楚子航又说,“还有校舞蹈团的团长,我们曾一起做过一篇研究水生物的论文。我们一起去过水族馆,她隔着玻璃指着小乌龟大笑,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我还去过一次她家里,是一栋老房子,被一株很大的梧桐树遮着。去的那次她家里没有人在,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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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地道完,楚子航仿佛在讲一个故事书里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恰好是他自己罢了。
诺诺沉默了,虽然这两个故事很老套,但是楚子航看起来就是一个很老套的人,也许真的会有这么老套的故事也说不定。
她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苏茜,示意她‘姐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苏茜把诺诺的胳膊推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诺诺抓住她的手,刚想举起来就听到零已经开口提问了。
“你为什么会对这两个女生有很深的印象。”零接着诺诺的问题进行深入挖掘。
“因为我对他们的记忆很模糊。”
楚子航眉毛皱了皱,“我能记起来那部电影的情节,讲的是一个流浪歌手和一个爱弹钢琴的女孩的故事。那个女孩帮助流浪歌手建乐队、拉赞助、出专辑,最后流浪歌手火了,他去了伦敦,但女孩的前夫和她复合了,她没有去伦敦。”
“他能为女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买一台她渴望已久的钢琴送给她,女孩弹着钢琴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那段若有若无的、或者可有可无的感情唯一的见证就是那架钢琴。”
“我也能记起院子里的那株梧桐树,把天空都仿佛遮住了,蝉在使劲地鸣,树下的老房子很凉快,仿佛出了那间屋子才是炎热的夏天。我在书桌上整理论文的参考书目,她在瑜伽毯上练功,跳着无声的舞蹈,倒立、劈腿、空翻……身体很柔韧。”
“这记忆不是很清晰吗?”零问。
“但是我记不清她们的脸。”楚子航抬起头和零对视,“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就是一切都记得,连看电影的时候她穿的是双天蓝色的运动鞋都记得,却唯独想不起来她的脸……”
“就好像拍照的时候对错了焦,而且只留下了那一张照片。之后她们好像转学了,我再也没见到过,于是记忆里再也想不起来她们长什么样子。”
双手十指插在一起,楚子航的表情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