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吓得尖叫一声,身子不自主地往后缩去,刚退后半米,她忽然感到手下一空,整个人往后倒栽下去。
脑袋撞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晚云顾不上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起书案上的砚台,眼带戒备地盯着来人。
齐耶达冷笑一声,拄着手杖缓缓走至侧旁,用火折子点燃蜡烛。
趁他背过身去的一刹那,晚云快速绕过书案,径直朝着门口跑去,她一边紧张地回头观察齐耶达,一边推开木栓用力拉扯门框。
可那门怎么都打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死死拉住一般,晚云几乎要哭出来,既绝望又害怕。
身后传来“蹬蹬噔”的声音,手杖一下一下敲在木地板上,离她越来越近,晚云惊恐地转过身,后背抵在门上,双手紧紧扣住砚台举在胸前,颤声道:“你别过来,你再靠近,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晚云以为经过上次一事,齐耶达应是对她有所畏惧的,何况他现在腿脚不便,正常走路都困难,未必能打得过她。
可对面的人没有半分犹豫,拖着一条残腿,艰难地走向她,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得厉害,仿佛一只长着獠牙,眼露红光的猛兽。
晚云霎时没了底气,手脚忽然失去力气,那砚台也好似有千斤重,再也提不起来,她扶着门框,慌乱地把手中砚台砸向他,可冬日衣物厚重,那砚台落在齐耶达胸口,连眉头都没让他皱一下。
晚云转身便要逃跑,可还没走出两步,就感到后背一痛,砚台又砸了回来,她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摔去。
她挣扎着,努力想爬起来,但齐耶达没有再给她起身的机会,手杖化作棍棒,一下一下抽在身上,一次一次地把她打趴下去。
晚云痛得快要昏死过去,毫无还击之力,齐耶达打得手臂发酸,才终于停下来,把手杖扔到侧边,跪到晚云身旁,抓住肩膀把人翻过来,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晚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推搡他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分毫,她又张开嘴,大声呼喊林夕,两个字刚吐出口,一个巴掌猛地扇过来,打得她眼冒金星,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