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儿子以后要家财万贯啊!”他一边开心地说道,一边把带回的金锁金项圈和金镯子一股脑儿全戴孩子身上。
晚云抿唇笑着,这个寓意倒挺合她的心意。
周夫人、苏夫人和苏梅兰,躲在远处屋檐后,听着满院子的嬉笑声,看着小周念抓起铜钱甩来甩去,又流着口水往嘴巴里塞,她们又是哭又是笑,很想过去抱抱他。
可她们知道,晚云不愿见到她们,不然不会连孩子的周岁宴都不告诉一声,她们满怀失落地看了一阵,又回到冷冷清清的偏院,继续在日复一日枯燥的岁月里煎熬。
半夜时分,苏梅兰在梦中哭醒,太过想念孩子的她,来到晚云从前住的那间厢房,在屋里四处搜寻周念的痕迹。
他玩过的拨浪鼓、泥车、小面人,丢弃不要的口水巾和尿布,还有床上几件泛旧的小衣裳,其中一件还是她给念儿做的,以后怕是用不上了。
她把那些衣裳一件一件叠放整齐,放到柜中去。
打开衣柜门时,一个放在角落的小木匣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取出放到桌上,拉开木匣盖一看,霎时惊住了。
里面放着当初晚云送给她那只白玉簪,下面还有一叠书信。
昏暗的烛火下,苏梅兰把那十八封书信一口气看完,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宋晚云。
而那只玉簪,竟然是周穆亲手打磨,送给晚云的定情之物。
当初周穆出征前,许下不会和离的承诺,还从她屋里取走那只簪子,她将死的心又升起一丝希望,一心盼着他早日归来,他们能重新开始。
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他们二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竟然还苦苦地与晚云争孩子,想给周穆留个后,还打算为他一生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