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愣怔许久,结巴道:“可……我不认识林老板啊!”
周砚把妆奁匣又往晚云跟前推了推:“我认识不就行了。我们成亲之时,他在外地,并未来参加我们的婚宴,所以一直惦念着此事,回京后特地准备了这些首饰作为新婚贺礼。我前些日子也忙着,今日回来路过天香楼,他请我进去坐了坐,顺带让我把这份礼物带回来。”
晚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林老板没有向周砚提及她住店一事。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妆奁匣,雕刻的木质花纹栩栩如生,花蕊中间还镶嵌了五彩琉璃,锁扣是银质的,四角的云纹包边是镀金的。
从精致的程度看,这匣子应是不便宜。
晚云打开第一层屉格,里面放着两对玉石耳坠,一对白玉,一对青玉。
中间的屉格,摆着一对羊脂玉手镯,还有一根南红手串。
最下面的屉格里,则是三只金簪和一只金步摇。
晚云愣愣地看向周砚:“这林老板出手可真阔绰,你与他交情不浅吧?”
周砚略微思索一会儿,答道:“交情不算深厚。他的生意遍布全国,涉及各行各业,黑白两道的路都走,我对他的了解不算多,只是部分行业有交集,生意上难免有些往来。”
“既然交情不多,那他难道是银子多得没处使了?随随便便就送了这么多贵重之物。”晚云心中略感疑惑,对这个人有些捉摸不透。
周砚笑着摸了摸晚云的头:“也许你说得对,我听说他既无父母长辈,也无兄弟姐妹,更没有娶妻生子,却又富甲天下,若不寻些由头彰显他的富有,那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些。”
晚云抿唇轻笑,收起屉格,将匣子放到柜中。
她刚回到桌旁,秋灵便端着托盘进来了。
“二爷,二奶奶,菜肴还在热着,随后就来。这是两碗银耳汤,你们先喝两口润润嗓子。”
秋灵先端了一碗摆在周砚面前:“二爷,你不喜吃凉的,这碗是温热的,现在吃刚刚好。”
随后又把另一碗端给晚云:“二奶奶怕热,这碗奴婢特地给您用冰镇了一会,您尝尝看是否爽口?”
晚云抬眼看向秋灵,只见她满心满眼都在周砚身上,他每吃下一口,她便开心地笑一下,丝毫不避忌旁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