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的《师说》,在郑益恩的删减下,赵云终是一口气背了下来。
郑益恩补充道:“故而,我等认为‘二人行,亦有我师。’只因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郑玄听到此,不由怒气全消,看着郑益恩似乎还隐隐有赞许之色。
郑益恩火力全开,一扫方才的拘谨,复又道:“从师不问贵贱,为学也不避难易。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然人非圣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能不惑,更加遑论知天命、心所欲。”
郑玄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孩儿原来也有侃侃而谈的时候,他笑吟吟地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轻视的孩子。
“人分智愚,事分难易。然难易之事必相关于智愚之人吗?非也!”
众人听及此,已然全扫方才的轻蔑之态,认真聆听。
郑益恩当即拱了拱赵云。
赵云此刻方才想起轮到自己了,当即又开始背道:“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他现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背书机器。
昨夜他二人都未能找到今日经学大会的议题。
郑益恩从《诗》、《书》、《礼》、《易》、《春秋》到《孝经》、《论语》,从今文经到古文经,赵云没有一样能够理解,更不要说进行评价、褒贬了。
于是赵云发挥了大学时写论文的精神——充分而具体的借鉴,搜刮自己脑子里的各类古文。
并且秉承着“和我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的精神,终于搜到《师说》、《为学》两篇古文。
再让郑益恩配合着找到经学中相关论点,由郑益恩删改,进行逻辑构思。
最后呈现出有郑益恩提出论断,摆清逻辑,赵云毫无感情地背书的奇怪组合。
待赵云一口气将《为学》背完,郑益恩再次整理论点,系统阐述了从师、为学之道,并且做了相关引经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