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的眼睛像是一把匕刃，冷漠至极地泛着寒光，死死地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将咖啡杯托在手掌心，等着她先开口。

咖啡馆的二楼只有寥寥几人，偶尔能听到不远处的桌子上，一对情侣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娇嗔着，好一番令人羡煞的光景。

但白清歌这桌，却气氛焦灼地让送咖啡过来的服务员，都莫名屏住呼吸，觉得无比紧张，她迅速送完饮品，加速脚步离开二楼。

期间还时不时地往后张望。

“阿修，我......”

白清歌垂帘，浓密如蝶翼震颤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眨个不停。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话。

随后，她的眼眶内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落下，有几滴还落入浓醇的咖啡里面，她抽抽搭搭地啜泣，瘦弱的肩膀也虽气息紊乱而微微抖动。

“对不起阿修，我、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呀！”

白清歌抬起泪雾朦胧的双眼，白皙的小脸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微微泛红，“有些心里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我不想你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也不想沈秋池完全霸占你的心！我知道当年你出车祸，我突然不告而别，跟你分手，你对我有偏见。”

“但是我当年也情非得已啊！”白清歌佯装痛苦地锤着胸口，面颊上淌着数道泪痕，“我父母逼着我出国，逼着我跟你分开，甚至还把我的手机没收了。”

“为了能跟你打个电话，我试图逃出去好多次，但都被抓回来毒打，那种身不由己、暗无天日的生活，硬生生地把我逼成了抑郁症！”

厉砚修听着她的诉苦，全程面无表情。

好似他面前坐着的女人，是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今日若不是来跟白清歌断关系，他多一眼。多一秒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他只想待在沈秋池身边。

“阿修......”

白清歌身体前倾，伸出手想要去摸厉砚修放在桌面上的手，但他缩回躲过。

她眼里顿时澄满了受伤，楚楚可怜地像是被抛弃了。

“......你就那么

白清歌当场石化，还漾着的笑容像是被水泥铸住了，好半天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