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太子表示很冤枉。
王生挠了挠头,不理解三个人之间的怪异气氛。为什么这个大哥哥看太子伯伯的眼神像二婶看二叔呢?
祈年看向王生,眼神略带不善,小屁孩儿,真碍眼。
王生本能的缩了缩,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拉着凌怀仁的袖子赶紧离开。
凌怀洲看向祈年,少年依旧如沐春风的笑着,真挚热烈,不似从前那般邪魅阴郁。
如今他才明白,祈年要的从来都不是让景南侯府覆灭,而是需要一份温暖,哪怕是陌生人善意的目光,身边人的一只手。
从前祈念给了他温暖,成了他在侯府生活下去的动力,这份感情支撑着他迟迟不向侯府下手。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亲情依旧对他是那般无情,失望之下,摧毁他们才可解脱,不惜以身入局,诛杀自己全族,得一个神形俱灭。
他不是喂不熟的狼,在自己知道落网之时,给了祈念一线生机,逐出族谱,与自己断绝关系。
真是头疯狼。
祈年看着他深邃的眼神,那双凤眸中盛满了自己的倒影,心跳越来越快,若是问他从何时对眼前这人有了感觉,他不知道。
是那一夜醉酒,还是第二日的反攻,亦或是将他抓回青莲山时,想一生一世锁起来。
不知不觉间,凌怀洲在他心里已经挥之不去,昨日那个拥抱,冲破心中那道屏障,走到了他内心最深处。
凌怀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祈年不简单啊!侯府败落成这般模样,还能和太子重归于好,而且太子还很宠他。不过这张脸确有获得恩宠的资本,怪不得能把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