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祝缇一直在这周围仔细探寻楚华父亲和那蚀骨伞,还有众生会的下落,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是重月宗的人和众生会的人都逐渐撤离了景州,似乎连重月宗的人被杀一事,也不是众生会做的,而且,这帮人显然都在景州城中寻觅着某样重要之物。
祝缇急匆匆地赶回屋内,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将所探查到的情况告诉众人。话音未落,只见冷凝如鬼魅般从窗口翻身而入。她神色凝重地说道:"那些人寻找的,除了另一半物品外,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岑兮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下意识地指向自己,疑惑道:"难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冷凝摇了摇头,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才继续说道:"并非是你。虽然我尚未查明他们具体在找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群人曾去过你师爷的旧居,然而却一无所获。起初,他们怀疑是你取走了另一半东西,可后来不知为何又改变了看法,断言以你这样的小鬼头根本无法承受那件宝物带来的力量,只会被其吞噬殆尽。正因如此,他们此刻认为无论是钥匙还是那东西,皆不在你身上。你不过是你师爷精心布置的一道迷魂阵罢了,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撤离呢。"
阿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连串的疑问,不禁感到十分困惑:“他们离开应该是确定了他们要找的人或物都不在这里”,顿了顿又说“起初,这些人坚信钥匙就在她手上,但如今却又推翻了这种说法,断言她无法取走那样物品,并声称它会被吞噬掉。如此一来,他们同样对蚀骨伞另一半的去向毫不知情。他们之所以寻找你,仅仅是因为想要得到那把钥匙,误以为另一部分仍由你的师爷掌管。然而,我实在想不通其中几点。其一,为何会出现所谓的‘吞噬’?倘若真有此事,那么你的师爷与颜洛怎会安然无恙呢?其二,他们既然清楚你师爷的旧居位置所在,也就意味着他们此前或许曾在此处目睹过那张纸条,从而得知物品被放置于平阳观内。可问题在于,究竟是你的师爷有意将其分为两份,分别交由两人妥善保管;亦或是袁掌门出于谨慎考虑,将之分割成两部,一部自行留存,而另一部则或转交他人、或索性毁弃?其三,若他们在城中寻觅之人并非岑兮,那么此人究竟会是谁呢?”阿水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着这些错综复杂的谜团,试图找寻出其中的关联与答案。
屋内一片死寂,众人皆默默无语,显然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不解。这些事件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但又缺少线索将事情联系起来。
许久之后,冷凝终于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关于第一个问题,有两种可能。其一,只有具备高深法力的人才能够抵御蚀骨伞所散发的万年寒气以及那股黑暗的力量。这种能力并非人人都拥有,因此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必定寥寥无几。”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分析道:“而另一种可能性,则与颜洛曾经提到过的有关。她说过,装载那个倒霉东西的盒子上面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作为保护。祝缇说过,岑兮师爷故居的那条暗道墙壁上刻满了众多神秘的符文。那么,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岑兮的师爷当初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将东西抢走,于是将蚀骨伞的力量予以封印?如此一来,它便不会吞噬他人。然而,另外一部分由于并未受到封印或者说由于封印这种需要耗费生命力,另一部分他来不及封印了,其力量过于强盛,最终导致了吞噬现象的发生。”
她的话语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和答案。这个假设听起来颇具合理性,三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冷凝的看法:“这第二个问题嘛,极有可能就是她师爷一分为二了。毕竟那玩意儿在交给袁中以前应该就被封印,所以袁中压根儿无从知晓其中仅存半数。想来他也不会闲来无事开启盒盖,否则岂不等同自寻死路?而关于最后一个疑问,前些时日那鬼汔提及他们的宗主失踪一事,莫非他们正在寻觅此人?”
阿水颔首应道:“前两个问题,我与你所想相差无几。然而对于他们要找寻之人,我反而认为并非炼血狱。重月宗派人寻找自家宗主本属寻常,但众生会又为何要插手此事呢?”祝缇猜测道:“莫非是另一个拥有那物件之人现身了不成?”阿水摇头反驳:“若是果真如此,那群疯子理应早早将此处众人尽数擒拿,继而逐门逐户搜索才对。可怪就怪在,这些狂人竟如此谨小慎微地寻人,更离谱的是找了没几天人就走了,实在不合常理呀!”,岑兮分析道:“莫非,他们畏惧星辰院,亦或是因为他们尚未寻得另一件物品,并且手中持有的物件亦遭封印而无法开启,故而只能这般鬼鬼祟祟地搜寻。”祝缇听后深表赞同地点头道:“所言甚是。”
然而,冷凝与阿水心中却总感觉有些许异样。正当此时,阿水开口对祝缇言道:“接下来的行程,恐怕就得仰仗于你了。”祝缇闻言不禁一愣,转头看向阿水问道:“为什么啊?阿水。”只见阿水解释道:“星辰院的考验规定必须由参与者独自完成。因此,你需要亲自护送岑兮前往清风观,并且回星辰院汇报此次任务详情。”听闻此言,祝缇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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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二人又将作何打算呢?”祝缇追问道。”,“当然是去别的地方游玩”,听到冷凝的话,祝缇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瞪大眼睛喊道:“凭什么我查案,你们两个却跑去游山玩水,这说得过去吗?”一旁的岑兮也附和道:“是啊,星辰院不就是负责处理这类事情的吗?”冷凝解释道:“我二人,并不是星辰院的人。”话音刚落,岑兮满脸惊讶地问道:“什么?阿水姐、凝姐,你们如此聪慧过人,竟然不是星辰院的成员?”
祝缇仿佛遭受了沉重一击,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语:“哎,看来接下来的路程只能靠我们俩了。”岑兮见状,连忙拍拍祝缇的肩膀安慰道:“祝缇姐,别灰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查清此案,顺利将我护送到清风观的。”阿水紧接着鼓励道:“没错,你可是即将成为星辰院一员的人,打起精神来,要对自己有信心!等天黑了之后,我和冷凝跟你们一起出城。”
夜晚,万籁俱寂,大街上没有多少人,漆黑如墨的道路上,仅有两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引领着寥寥数人缓缓前行。
终于踏出城门,阿水率先从车内钻出身子来,对另一辆马车上的祝缇嘱咐道:“小缇子,接下来的路程就要依靠你了,千万要小心谨慎!”祝缇闻言,神情严肃地向两人拱了拱手,郑重承诺道:“请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所托!这段日子以来,承蒙二位相助与关照,如果将来有用到我祝缇之处,定当竭尽所能,义不容辞!”
紧接着,岑兮也从车中走出,同样拱手施礼,表示感激之情:“非常感谢两位姐姐的悉心照料。若非二位救治,恐怕此刻我早已丢失了半条命。这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阿水微笑着回应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然而,一旁的冷凝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似乎并不想多言。这时,祝缇突然开口打破僵局,目光直视冷凝,说道:“冷凝,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未完成的约定哦!”话音刚落,只见冷凝轻点下头,简单应了一声:“嗯。”随后,祝缇便带着岑兮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阿水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对身旁的冷凝说道:“咱们也走吧。”冷凝微微点头,说道:“出来吧。”话音刚落,只见树林中突然闪出一道人影。来者身材魁梧,身披黑色战袍,面容冷峻,正是天心教的左护卫乌金。乌金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道:“尊上,云院长。”
阿水瞪了冷凝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多嘴。然而,乌金却赶紧解释道:“属下不敢妄言,但能让尊上亲自赶车的人,这世上恐怕也就云院长一人了。”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阿水,见其脸色稍缓,心中才松了口气。
此时,冷凝已经从阿水身边走过,钻进了车内。乌金则迅速站起身来,登上了赶车位。待乌金坐稳后,他转头问道:“尊上,接下来要去何处?”阿水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三个字:“鬼医仙。”乌金心头一震,立刻应道:“是!”随即挥动手中的马鞭,赶着马车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这两日,祝缇一直在这周围仔细探寻楚华父亲和那蚀骨伞,还有众生会的下落,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是重月宗的人和众生会的人都逐渐撤离了景州,似乎连重月宗的人被杀一事,也不是众生会做的,而且,这帮人显然都在景州城中寻觅着某样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