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解释后,见梁医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又补充了句:“您不用担心,我这手艺也是祖传的的,等我改正改正,您在过几日来吃,我就不收您钱,您别告诉其他人我这……行吗?”
那梁医在楚国名声很大,若是他真的在外说了,他这生意也别做了,摊贩慌得很。
“你这是何话,我不会往外说的,你也是不易。”梁医安抚道,临了还补充了句:“不过你这还是要改口的,你可以直接说是韩国的饼,这般扯着梁国的皮,别好端端的把梁国的名声给败坏了。这与偷学的韩国人有什么区别?也是败坏了你楚国名声啊。”
“哎,过几日便改。”摊贩敷衍的应和着,后头又来了几个买饼的人,他便又转身去忙活了。
梁医坚持把手里的饼吃完,想着刚刚摊贩说的话,韩国不愿意花大价钱买西域的调料,只因为西域的调料太贵。
这样看来,陛下与西域修建商道,获得的好处可不少,他在楚国虽然住的惯,生活的也不错,可这吃的上面总是思念着梁国,每每看到报纸上新出的食物,就有些想要回去。
如今吃了张不是滋味的饼,罢了,还是梁国人,在楚国有什么意思呢?
他回家便要收拾东西离开,房子是租的,正如来到出楚国时一样,回家时他的行李也只有一个小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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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一个老者搀着个小童,正伸头往院子里看,梁医注意到后放下行李。
迎上去问道:“老人家,您带着孩子来此处,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爷爷不会说话,他最近老咳咳嗽。”
站在老者身旁的小童开口答道,老者在旁也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梁医心中有数,近来城中不少人都染了咳疾,他这里看诊是不用花钱的,只需要采药来抵消看诊费,还留了不少的药材。
倒是也不担心这老人上山不便,小童采药不安全,“来,老人家,您倒院子里坐坐,我去取个听诊器听一听。”
小童道谢,又对着老者伸手比划,将此事告诉了老者。
院子里很干净,到处都是晒着草药的簸箕,小童吸了吸鼻子,这些草药并不像合起来那么苦,闻着就是草的清香味。
梁医给老人看诊后,确认就是普通的咳疾,从架子上取了几服药,递给了小童,“拿着吧,孩子,喝完这些就能好了。你记得也喝一些,近来城中不少人都咳嗽,不要被感染上了。”
小童鞠躬道谢问道:“恩人,能不能在您这里借个地方,熬药,我与爷爷没有住的地方了。”
梁医忍不住问些缘由。
小童年纪虽小,但说话清晰有条理,便将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我父去年从军牺牲,朝廷给了五十两银子,我与爷爷安葬了父亲花去十两,爷爷送我上学,又花了二十两,半月前家中失窃,报官无果,地里也已经干涸,爷爷便带着我出门找活计。”
梁医听着有些难受,“你们若是不想回家,可愿意与我回梁国,我见你聪慧,是否愿意与我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