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这代的家主有一个外号:桑老二。
不要误会,之所以叫他老二是因为这桑家分为两脉,一脉从仕,一脉从教,两脉互不打扰,相辅相成,而这其中便以这从教的桑怀故最为出名,他没有跟着桑家的人脉从仕,也没有直接去桑家名下的学院做夫子,而是自己开了书院——白马书院。
不过这白马书院只能排第二,因为他们不教入仕之人,凡是书院弟子,若是入仕必要除名,桑怀故认为如果要专注文学,定是要抛弃外物,钱财名利皆为粪土,故立下了此等规矩,不过他的能力确实好,这天下不知道多少的文人是从这个书院里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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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第一书院,便是支采白的父亲——支温。
他来者不拒,凡是交的起学费愿意学的人都会收下,这办学宗旨最是惹得桑怀故不喜,二人就如同针尖对麦芒,水火不相容一般。
更不要说专心搞文学的白马书院年年各大书院评比都是第二,第一书院不愧其名,一直霸占着第一的位置。
所以这天下文院,桑排其二的说法便是这么来的。
他这仆人这么一说,在场的谁还不知道情况,蒙城桑家的这代从仕的蒙城城主,生了一个不爱读书爱武功的后辈,名叫桑然,听闻桑家的长辈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法子,都没能让他死心,听说,他的父兄气的不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只能把他关在家里,好像已经关了一年,这是刚放出来吧。
怪不得这么趾高气扬,亲爹是城主,母亲是蜀国的望族,就算蜀国没了这世家也屹立不倒,更别说人家本身的桑家就很厉害了。
他们也不敢上前打招呼了,默默的转过了头,不再往那桑然的方向看。
桑家的仆人,动作非常快,房间收拾好,书童便扶着桑然进了船舱,等到人走后,那些装作看风景的读书人才小声的嘀咕道:“这么目中无人也能考科举?武举门槛真低。”
这话被另一波的武举学子听到了,立即怒目相视:什么玩意,瞧不起我们考武举的?
“不愧是武夫,说话就是粗俗……”
“你找事是吧?”
……两边到底还是吵了起来,不过好歹没动手,船家急忙让人去拉着,两边说好话,这趟行程的前端,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两边端水,如今再遇到这种纷争调解的格外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