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忽然,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
自那次在宫中中毒之后,他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事,以前他竟忘得一干二净。
那是在月牙镇,他记得床上罗幔轻垂,他和一个女孩,如干柴烈火一般,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
那时他的意识不太清醒,没记住那女孩长什么样。
但他清晰地记的,他曾说过:“我叫子衿,请问姑娘芳名?”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这个名字极少有人知道,日后,姑娘可凭这个来和他相认,他一定会对姑娘负责。
后来,尔珍说那个人是她。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这一段。
如今,沐青却在昏迷中喊出了这个名字,莫非,那日救自己的,不是尔珍,而是沐青?!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激动,又有几分紧张。
掌灯的时候,沐青终于醒了。
她醒后,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宇文熠急忙一把按住她,然后拿了一个靠垫垫在她背后,扶她半坐起来。
然后端起桌上放的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一勺一勺地喂她。
“我自己来。”
沐青想去接勺子。
因为,她想到,宇文熠贵为太子。
宇文熠却躲开了,什么也没说,固执地,仍要喂她。
沐青没有办法,只得由着他。
可是,喝着喝着,沐青的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将士已经快要吃不上饭了,今天这浓稠的白粥,全靠天巧。
想到天巧,她就无法不掉泪。
宇文熠的心里也很疑惑。
他但是发觉,天巧跟常人有些不同。
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此时,沐青正是伤心时,因此,他也不便立即就问。
还有,关于他的乳名,他也觉得,不适合在她身体如此虚弱的时候问。
喝完粥后,沐青想要起身回自己的帐篷,宇文熠阻止了。
“军营里没有女眷,晚上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他道。
“可是,我也不能住在你的帐篷里呀!”沐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