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兰陵殿的宫门,他发现,智祥牵着一匹马,早已在那里等着。
他飞身上马。
智祥用力在马屁股上一拍!
那匹马撒开四蹄,朝午门跑去。
幸亏有天巧那么一搅闹,宇文熠来得不算晚。
刽子手见太子来了,知道此事必有变化,丢掉手中的水火棍,退在了一旁。
沐青见宇文熠来了,泪下如雨。
三天了,她被冤枉三天了,没有掉过一滴泪。
此时看到宇文熠,既高兴、又委屈,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天巧上前,替她解开绳索,将她从刑架上扶起来,站在地上。
宇文熠在母后的怀抱里,眼睛却瞟着法场的方向。
他看到沐青安全地从刑架上下来,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但他不清楚,天巧是怎么冲过重重守卫,跑上法场的。
“母后,儿子已经没事了,沐青的事,能不能让儿子再仔细查一查?”宇文熠道。
梅雯萱松开儿子,拿帕子抹着眼泪:“好吧。”
就这样,梅雯萱摆驾回宫。
郑玄带着敖巩和五十名家将,不声不响地溜出皇城。
看热闹的人群陆续散开。
宇文熠走上法场,来到沐青面前。
“让你受委屈了。”他道。
“你没事就好。”沐青流着眼泪道。
宇文熠看着她哭得犹如梨花带雨,也顾不得旁边还有没有人在看,走上前,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这个漂亮、干净、尊贵、强悍的男人,这是沐青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感受到他的体温,和香甜的呼吸。
当然,拔除情毒那件事,因为服了药,沐青已经完全忘记了。
就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忍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
话说,就在宇文熠昏睡的时候,沁芳斋的仲宁,忍不住顾影自怜。
遥想自己年纪轻轻,又才貌双全,难道,还没有成婚,太子就要殡天了吗?
心想着自己成为太子妃,可以光耀门楣,可现在,太子都没了,还谈什么太子妃!
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