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上前几步,半跪在她面前:“娘,孩儿回来了,劳您牵挂了。”
族长夫人见到儿子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问道:“可曾见过了诀儿和试儿?”
周思危道:“都见过了。诀儿还是那样快言快语,试儿长大了好多。”
族长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之色,轻声说道:“元婴十一层了,不错,看来为娘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过,思危啊,你护着的那位花家四郎,如今身在何处呢?”
周思危抬起头来,说道:“他在东苓洲。娘,您怪我吗?”
族长夫人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为何要怪你?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自己做的选择,自己能承担后果就行。”
接着,族长夫人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爹爹可曾责罚于你?”
周思危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嗯,父亲让我在禁地思过三年。”
族长夫人道:“娘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心中定不会怪你爹。只是,也别在心中对一众族老有何怨怼。虽然他们也有私心,各自出发点有所不同,但大的方向总是没错的。大房的诰儿,但凡听族中长辈一句劝,将人带回来过日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说到周旻文,周思危心情有些沉重。
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轻声说道:“娘,我明白的,您和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只是......这次外出时,我并未向家族中的任何人交代,原因在于当时我觉得这件事难以解释清楚,也无人能够真正理解我的想法。如今回想起来,我至少应当与父亲还有您坦诚相告才对,毕竟你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族长夫人道:“所言极是,娘望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还是知会我这个当娘的一声。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干预你的决定。但岂码要让我心中有数。这个花家四郎,你这么多年都和他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