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向堂长亲自率领众人,前来收取花简罚抄的书稿。看到原封未动的空白稿纸,他气得胡须飞扬,瞪目如铃。
“速速唤人!”他怒喝:“此子顽劣不堪,屡次触犯院规,当施以鞭刑!”
花简闻言,心中顿觉不妙。此前向堂长曾提及修士免跪,想来这鞭刑定非寻常之刑。思及此,花简道:“听闻向堂长之子正积极谋求城主府护卫一职。”
此乃绿珠事先告知她的。
向堂长闻言一怔:“你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花简答道:“向堂长如此行事,不分黑白,仅凭私人情感便随意惩处书院弟子。倘若城主府得知此事,岂会录用向堂长之子为护卫?众所周知,城主高度重视声誉,怎能容忍他人玷污?”
“好!好!好!”他气得无言以对,当即拂袖离去,离开前吩咐掌祠将花简继续关押于道统祠内。
同来的两名掌祠见状,默不作声,自行收拾祠堂内纸笔等物品后离开了。
不多时,花致清脚下踩着花简送的那柄“踏浪”宝剑,疾驰而来,直至道统祠才停下。
花简跟他离开道统祠前,悄悄将那名帮她传讯的掌祠叫至避人之所,兑现了她的承诺。
他携花简返回所居之上舍,沿途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能听到“偷窃”、“楼士列”“宝剑”等字眼。花简尽量保持镇定,默默忍受着这些无端的指责。
子观书院中,平日无人敢轻易御剑入内。因而上舍内的几位女弟子皆好奇地走出室外,其中非静丹与那位大脸女弟子亦在行列。
花简在一众呆滞的目光中走向花致清,旁边衣朵朵随之而来,问道:“这是你兄长?”
“是家父。”花简回答。
花致清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我今日出关才收到你同窗的传讯符,具体事情如何?”
花简说道:“城主之孙觊觎那把映月剑,与非静云之姐联手诬陷我盗取了他的宝剑。”
几个女弟子被花致清的容貌所吸引,不自觉地跟到了门口。这时,其中一人插话道:“谁说是诬陷了?明明人证物证俱在……啊!”
话未说完,就见她尖叫一声,身形倒飞出去。
花简看向花致清,听他说道:“她没事,只是吓晕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
话音未落,就有两名院监过来,向花致清礼毕,然后道:“花循前辈,山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