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人耳目,威武侯父子回府后,楚乐仪并没有急着联络。
想来威武侯也是这个意思,几番赏赐下来,门庭若市的景象渐渐淡去,侯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也不曾差人到公主府传什么信。
只陈大夫回来两趟,拿些自己的行李。
今日公主不在府中,陈大夫同采苓告辞后,在二门上被瑥羽拦住。
瑥羽躬身说,“陈大夫,我知道您事忙,可我有要事相请,只占您一点时间。”
“哎,我虽然得了个新差事,但总归是这府里的府医,你怎得了?身子不适?”他捋着胡子观察瑥羽,“不像啊,看着一如原先那般生龙活虎。”
瑥羽红了耳根,“此处不便,请您到芝兰院一坐。”
……
陈大夫在花厅中把脉把了半天,又瞧着瑥羽面色似三月春风,暖人心扉,没有一点病气。
不禁纳了闷,他略一想,想到府里下人说,青竹院进了新人。
遂大胆猜测,“公子,难道你想装个小病?引起公主的关心?你想装什么病?我这倒是有毒。”
“咳咳……”瑥羽正不知怎么对陈大夫开口,没想到陈大夫如此通晓情理。
“多谢,只不过公主不喜欢我病殃殃的,这样的毒暂且还用不上。我另有别的事想请教您。”瑥羽收回手腕,拢在广袖中。
“哈哈哈,瑥羽小公子,你不必难为情,你就说吧。”陈大夫笑道。
“我寻来一种药,劳烦您帮我看看,若是我吃了,可否会对公主有什么影响?”瑥羽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陈大夫一看药名就知此药不凡,遂倒在掌心闻了闻,“这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叫人……代我寻的。”瑥羽目若秋水,澄澈明净,“是我吃的,绝不会给公主用。”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顾虑,这药,女子吃了也没事。男女毕竟不同,这药只有男子吃了才会有波动。小公子,我看你也不像那榻上无能的,怎么年纪轻轻就要靠着这药?你莫不是……被什么外边什么庸医给诓了吧?”
此话一出,瑥羽更是坐不住,偏过绯红的脸去。
要不是前些日子公主说想要看他醉酒,他也不会生出这恼人的法子。
他实在难醉,若要真的醉极了,又恐怕那深浓的酒味坏了公主的兴致。
千方百计默默打听到这药,吃过它也会如同醉了一般。
多方验证过,不会对女子有害。
今日遇上陈大夫回来,他还是要问一问。
毕竟陈大夫知道的偏门医典不少,医术又高超。
“陈大夫,您再问,瑥羽这脸就没有角落可搁了。只为了侍奉公主,才想出这主意,生怕对公主有不利,就腆着脸来问您了。”
陈大夫立刻接道,“害,你都吃到自己肚子里去了,对公主能有什么不利,要说不利,也只有对你的不利。如果长时间没有解了药性,你可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