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就后日吧……儿臣谨启:儿臣心中念母后之恩泽,犹如涓涓细流,绵延不绝。每念及昔日母后之慈爱关怀,不禁潸然泪下。今闻母后玉体安康,儿臣心稍安,然思念之情愈切,难以自持……”
瑥羽把信给了采苓,回书房就看见公主已经自己下了书桌,又用心写起来了。
也不等他……
瑥羽走的近了,默默避开眼睛,只等到她咕咕哝哝的写完才说话,
“您为何突然要去宫里?”
她放下笔,吹干墨迹,“临行之前当然要告诉母后一声,免得行至半道上,被她抓回来。”
楚乐仪可知道母后那性子,见不得她被男人迷的晕头转向,要是听说她带着两个面首出门游历,还不得迁怒。
瑥羽心说是自己想的多,太敏感了,再没有接着问。
*
日头晴好,宫墙深深。
楚乐仪怎么也没想到,她带两个面首出行的最大阻碍,不是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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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皇兄。
母后听她说要游山玩水,只问她侍卫够不够,钱够不够。
大手一挥就是一匣子银票,几箱金银赐下来。
惊得楚乐仪以为她母后跟她一样换了芯子,心有戚戚,
“母后,您可曾记得,儿臣先前,言说庄子上缺五百两建宅子,您只给了儿臣四百两。”
皇后拧眉,“记得,我儿这是还记着仇呢?”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没换芯子。
她怪舍不得这个母后的。
楚乐仪松了一口气,说话也自在了,“当时您都没这么大方,如今怎么对儿臣出手阔绰?”
皇后笑也不是笑,是揶揄,
“当时你在试探本宫,本就是个假请求,给你四百两配合你演完也就成了,还想怎么着?”
“难不成本宫还要演到现在,让自己小女儿在外落得个乞讨回来?”
楚乐仪脸上一阵火辣,脸皱成一团,“母后,儿臣与您说话,总是有种如坐针毡之感。”
“你身边说真话的少,听听本宫的真话,能绵延你的福泽,听着吧。”
她捏捏楚乐仪的脸蛋,“你皇兄在东宫,去同你皇兄也说一声,同他要些侍卫。”
“啊……这……”,皇兄已经给她不少侍卫,楚乐仪觉得自己不能说出来。
“好。”楚乐仪还是应下了,“儿臣还想再陪您说会话,晚点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