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瑥羽被公主厌弃,她就是包庇者。
可是公主偏偏说瑥羽特殊些,采苓心中就有数了。
现在她不仅不是包庇者,还得了个“做事妥帖”。
惊险!
“殿下,现如今瑥羽公子就在芝兰院呢,是否需要让他来回话?”
楚乐仪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他。
他身上的伤应该好多了,可心里好像还带着战后创伤症状,极其敏感容易想偏。
明明就是他擅自做主,冲动行事。
搞的她有火发不得,只能让人先看着他。
这些日子她在皇兄私宅里待着探听消息,最近总算及时得知了游旭的军报。
好在信上说这次突袭胜算极大。
明晖侯抵达前线亲自坐镇指挥后,也给出了同样的判断。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并无其他异常情况。
由于边域突袭的路线位置奇诡偏狭,边域的百姓并未受扰动。
瑥羽的人目前没有一丝暴露的迹象。
现在就看父皇是个什么意思了,是接着打,还是边打边议。
此事现在看还没有捅娄子,或许还是功劳一件。
可想起那日在却山寺的不欢而散,她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她就是有气,尤其想起他擅动还不好好认错,只知道往游旭身上扯,气就不能平。
楚乐仪又仰躺下去,闭上眼睛疲惫的说,“先不见了,我累了,清静清静。”
“是。”采苓不做打搅,轻巧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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瑥羽独自坐在书房里,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落寞的面容。
他手中握着一张画,凑近烛火,火舌轻轻舔舐纸边,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