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系统久违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因与余贤熟了,便切了个西瓜,自己一半,又递给余贤大的一半,各自用勺子挖着吃起来,顺便探讨上个世界的大瓜,“大佬大佬,您怎么知晓吴梦佳那么厉害,能把渣男和小三整治得那般惨烈啊?”
余贤悠然回道,“大概是因为哪怕恋爱脑上头,也不愿看到属于自己母子的钱财,被小三母子给截胡吧。”
乐子系统抢答,“伤感情能忍,伤钱就万万不行对吧。”
余贤和乐子系统相视,会心一笑。
吃完西瓜后,余贤仔细地擦干净嘴和手,然后踏入了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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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世界是一部因童年缺失而自我遗弃的流浪史。
男主余阳自幼父母离异。
余父是个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却碌碌无为的普通人。他虽为家庭提供了吃饱穿暖的基本物质条件,可对妻子和孩子毫不在意,既没有身为丈夫和父亲应有的责任感,也从未对家人有过期许和要求。
可令人费解的是,面对兄弟和外人,余父却是个有情有义的老好人!
余母是个温柔而疲惫的家庭妇女,在丧偶式养育两个孩子的生活中耗尽活力。她不想再过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渴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丈夫,于是选择离婚。
余母带着年幼爱哭需要照顾的余阳改嫁,将稍年长能自理的哥哥留给了没人味的余父。
余母的二婚丈夫对余阳不咸不淡,待余母怀孕后,更是对余阳看不惯,生怕自家孩子的东西被补贴给余阳。余母还需依靠二婚丈夫,也不想余阳受委屈,只好将余阳送回余家。
此后,余阳和余母断断续续有过数次电话联系,但随着新生儿的成长,每次聊不了几句,余母就匆匆挂断电话忙家务去了……
原主是余阳的哥哥,青春期时父母离异,母亲二选一带走了余阳,面对空了的家和冷漠的余父,只能自我照顾与安抚。
面对被余母选择又抛下的余阳,原主内心深处存在一丝嫉妒和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自顾不暇,忙着考试与长大,没有意识也不想辛苦自己照顾余阳。
是以,余家三人相处地如同互不打扰的陌生人。余父依旧对家庭不在意,对余阳的回来不拒绝,也没特别欢迎,对原主的成长和学业亦不怎么过问。原主和余阳兄弟情同样淡漠……
刚被余母送回来时,余阳晚上大哭,害怕一个人睡。
可余父忙碌一天后只想和兄弟们打牌喝酒,经常不着家。原主为备考需要安静的做作业和睡眠环境,而且学习完再睡觉的时间本就比还是小孩的余阳晚很多。
所以余父和原主不耐烦地让余阳要习惯一个人睡,“阳阳你不能成天哭哭哭,邻居听见又要笑话你没妈了。你爸和你哥都是一个人睡的,你是余家的男人就要一个人睡,快去睡吧……”
冷漠的余父、自顾不暇的原主、二婚中没有话语权的余母、不想自己孩子吃亏的后爸、没什么恶意但碎嘴子也不避讳余阳的邻里亲朋、不知道什么但知道欺负嘲笑余阳没父母撑腰的同学……
这些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大恶人,但却共同造就了余阳的挥之不去童年阴影。
所以哪怕在户籍管理严格,外出务工都需要查看身份证和暂住证的年代,小小的余阳也毅然决然地离家流浪,想要远远地逃离、躲开所有知道他爹不疼,娘不爱的人。
没有身份证和暂住证,年纪尚小找不到工作的余阳只能乞讨和小偷小摸为生。
但柔弱好欺负的男童去流浪要面对无数的危险!
余阳要躲避被抓去——当私人矿山的黑工、当小偷集团的劳工和背锅侠、当“采生折割”的乞讨工具、当心理变态者的凌虐玩具……
甚至经常在露天的野地睡觉,不敢去桥底、废弃房屋和烂尾楼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生怕惊动原有的流浪者或毒虫,不然埋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一路风刀霜剑严相逼,余阳竟也磕磕绊绊地养活了自己,虽不光彩也不伟大,却也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