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日后,桓郡王府,偏院。
杏禾跌跌撞撞跑进来,连发髻都有些凌乱:“主子,不得了了!”
钱承徽刚喝完一碗安胎药,闻言赶紧往嘴里塞了一把蜜饯,屏退了其他下人,问:“怎的了?”
杏禾喘了几口粗气,断断续续道:“主子,奴婢前阵子出府时使了些银钱给两个小乞丐,叫他们盯着花枝兄嫂一家,你猜,他们说发现了什么!”
钱承徽战战兢兢听着,焦灼道:“莫要兜圈子了,快说!”
杏禾讳莫如深,凑到钱承徽耳边道:“花枝的嫂嫂前些时日去另一户人家家中看望过几次,那户人家好巧不巧,女主人怀着的孩子莫名其妙小产了...奴婢却觉得蹊跷,若非小产,而是悄悄将孩子生下送人了呢?”
钱承徽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惊疑不定,不敢说出口:“这、这...”
杏禾继续道:“听左邻右舍说,那户女主人孩子月份很是不小,天天扛着大肚子干活,忽然有一天便说孩子没了,但也没见请了什么大夫来,好些日子足不出户呢。”
钱承徽仍是不敢苟同,又问:“这和你上次说的,她嫂嫂去花楼又有什么干系?”
杏禾也有些奇怪,道:“那两个小乞儿说,有人想将那女子卖入花楼...奴婢在想,是不是侧妃怕事情暴露,要将人灭口,才...”
钱承徽急急捂住她的嘴:“此话可不敢胡说!”
杏禾将钱承徽的手扒了下来,撇了撇嘴道:“主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可是那两个小乞丐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府上的下人们都说,侧妃是怀了三个月身孕时自己才得知的,奴婢却有些不信,起码两个月未来癸水,寻常女子怎会不知?
不若咱们偷偷寻来府上的记事簿,看看前三个月侧妃是否有侍寝...前王妃的恩怨咱们也略有耳闻,若是林侧妃为了固宠夺权,想了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来,那岂不是混淆皇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