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无道:“回陛下,顺利。几位大师和僧尼慈悲为怀,都是出尘的高人,讲求众生平等,贫尼在他们眼里别无二致。”
明帝挑了挑眉:“这才几日功夫,你竟也满口佛言了。”
妙无讷讷软了下去,有些羞愧。
明帝问,“这几天可去过寿康宫?”
妙无摇摇头答,“未曾,贫尼刚入宫没几天,不能行事异常引人注目,陛下和娘娘宽厚,贫尼已经十分感念了。”
明帝又道:“方才想到什么旧事?是你同先帝的情事,还是被贬行宫的伤心事?”
前尘往事封尘已久,贸然被明帝提起,妙无无措得很,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不、不是...”
她组织好语言,这才道:“妾身先帝时并不受宠,统共也没侍过几次寝,是先惠妃提拔才...
可后来妾身才明白,妾身不过是她的挡箭牌罢了,妾身被贬行宫是遭人污蔑,就是先惠妃害了人栽赃于妾身,又大义凛然向陛下进言严惩的。”
先惠妃就是先帝继后,明帝年幼时只知她一向寡言谨慎,本以为是良善之人,结果居然也是蛇蝎心肠、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明帝并不在意,成王败寇,早已成了定局。
他对妙无勾勾手:“过来。”
妙无自然知道明帝今日召她来的目的,也知道自己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她跪行过去,只低低哀求道,“求陛下事后赐一碗避子汤,不然若是又有了身子,在宫中不好遮掩…”
静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香案、两张凳子、一个佛龛、几个佛像和蒲团,没有床榻等休息所用之物。
明帝仍是坐在那里,伸手取下妙无的毗卢冠,一头青丝瀑布般垂下,雪肤乌发,明眸秋水。
他就这么将她压在了地毯上,妙无受不住地偏过头,正好撞进画像上先帝的视线里。
背德感汹涌袭来,妙无呜咽一声,脑中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