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点头,并不放在心上:“无妨。”
对他来说,林家微不足道,就算林琅生下男胎也左右不过是个世子,还不够格。
明帝提起朱笔又要继续处理政事,见吴德昌并未退下,似还有话要说,皱眉道:“何事磨磨蹭蹭?”
吴德昌将身子躬得更低些,走近两步小声道:“陛下,可还记得清妙庵的应氏?”
明帝恍惚了数息后想起此人,好像已有一年未见了,他道:“她还在庵中?”
吴德昌心中暗暗叫苦,明帝一直不发话,底下的人怎好自作主张?
一直有两个暗卫日常守在庵中,怕她又被谁人欺辱后叫明帝知晓了心中不痛快,谁知明帝竟像是已忘了这号人物。
想归想,吴德昌却是十分清楚为天子奴仆的本分,“回陛下,应氏一直在庵中做些生计,奴才也一直叫人守着,无人再敢来说三道四闹什么事。
方才暗卫照例前来禀报,旁的倒也没什么异常,只是林侧妃浴佛会那日去清妙庵时碰上了应氏...暗卫还说两人在院中交谈了一盏茶功夫。
奴才担心会生什么变故,所以特来请示,陛下可要做什么安排?”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单独一个林琅和一个应婉莹都不算什么,可若是林琅察觉出应婉莹的身份,生了什么旁的心思,只怕会麻烦。
于是明帝道:“给她一笔钱,送出京城吧。”
二人本就是露水情缘,如今他嫔妃不少,子嗣渐丰,不会再踏足清妙庵,还是趁早将人送走的好。
吴德昌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
储秀宫。
李院首告老还乡之后,明帝并未任命新的院首。
张院判仍在行宫,崔院判照旧是负责毓盈妃、二皇子和几位公主的脉案,李院首的徒弟严太医自然就被指给了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