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急忙将几人叫来,一个乳母、一个嬷嬷,见两人身上穿着的不像新衣,皆是松了口气。
宓妃严肃道:“本宫今日得了消息,说有人在你二人新发的冬衣上动了手脚,欲对元祯不利!”
二人大吃一惊,手足无措跪下:“娘娘明鉴,天地良心,奴婢二人绝不知情!”
宓妃心里自然清楚。明帝当时为绝后患,挑的全是家世干净的老奴,几乎一家子卖身契都在宫里,绝不会鬼迷心窍。
她缓和了语气:“你们先起来,本宫明白和你二人无关,只是要提个醒,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不管有什么变化、异样,都要前来禀报,明白吗?”
二人连忙称是。
说话间,秋叶也已经将二人住处还未穿过的新衣带了过来,每一件都在内里不起眼处剪下一条布,与其他宫人的新衣细细比对。
宓妃当时选择带秋叶入京便是因为她长年累月浸淫在后院,早已略通医理。
此时秋叶嗅了嗅,答道:“娘娘,布料闻之气微、味甘、微辛,应当是熏了花香或泡了什么药水...”
她又拿起方才院首开的那张方子,药材一个挨一个地看了过去,终于道:“这方子里有甘草,甘草止咳本是无碍,只是却不能和芫花一同入药,二者相克,而芫花正是味甘、微辛之状。”
宓妃冷笑一声:“好啊,上次是害本宫,这次直接对元祯下手了!内务府里有人果然是手伸得长!秋叶,明日你便将院首请来,就说元祯咳疾复发了,本宫心焦得很。”
秋叶点头应下:“娘娘放心,这方子单独使用没什么问题,奴婢再去将殿下的吃食一应查验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
隔日清晨,李院首刚入宫当值便被叫来了储秀宫。
他心里也很是忐忑,前些日子女婿应了闻人氏授意,以女儿性命威胁他替毓盈妃做事,欲对皇长子图谋不轨。
他一辈子悬壶济世、治病救命,从未陷入过如此境地。昨日宓妃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让他于心不忍,便提点了她一句,也不知今日走这一遭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