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方才那几个卷轴,暗暗记下毓盈妃的脉案是哪卷后,正愁如何将人支走,恰逢一个小药童来找他,便笑道:“多谢大人,大人快去忙正事吧。”
那太医也并未多想,行了礼后便来到了一帘之隔的外间忙活。秋叶则轻手轻脚将毓盈妃的脉案抽了出来,一目十行看完近几次崔院判出诊的记录,又像模像样将其中重点抄了下来。
旁人只当她抄的是宓妃脉案,丝毫未曾起疑。
...
待秋叶回到储秀宫时,天色已晚。
宓妃已然沐浴更了衣,正窝在榻上,见她回来了,问道:“如何?”
秋叶走了进去,掏出怀中两页纸,低声道:“奴婢不懂药方,但脉象结论尚且能看懂一二。
崔院判近两个月在脉案上所记,大约是说那位生产时下体撕裂受损,月子里恶露淋漓不止,出了月子还隔三岔五零星出血,至今未曾再来月事呢。”
宓妃有些惊诧,毕竟当日毓盈妃生产时也称得上一句顺利,二皇子折腾没多久就顺利降世了,哪里能想到人后竟是这幅光景?
她定了定心神,接过纸看了一眼,发现崔院判给她开了一种特殊的兑疽膏,加快外伤愈合,同时还配有各种人参养荣丸和汤药养着。
宓妃思索了一阵,问:“本宫记得陛下曾经许诺,要将李院首的女儿嫁给今科进士,有着落了么,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秋叶很快回答:“娘娘好记性,小殿下诞生没几日陛下便下了旨,将大人之女嫁了文试的殿试第七名。奴婢当时留意了,是一户姓白的人家,好似还是先朝时闻人太傅的门生之后...但闻人氏乃大族,门生遍布天下,也没什么稀奇的。
当时那白氏虽只授了从七品的官,却任职京城下属一个县的县丞呢!如今也过去三个月了,想必婚事也已办妥了。娘娘,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