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都坐下,明帝这才细细打量了珍嫔的面容和小腹,有些讶异道:“爱妃今日神采奕奕,竟是丝毫看不出旧伤了,肚子仿佛也隆起些许,身上有肉了。”
珍嫔半倚在他肩上,羞涩道:“托陛下的福,臣妾好多了,这些日子姐姐也陪着臣妾,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明帝将手轻轻放在她小腹上贴着,道:“用膳吧。”
珍嫔殷勤替明帝夹了几筷子菜,虞映晚看着二人甜蜜互动,略有些神色不明,再看时却又恢复如常,笑嗔道:“陛下和妹妹郎情妾意,显得臣女多余得很。”
珍嫔害羞,反手给虞映晚也夹了道菜:“姐姐快些吃吧,占着嘴巴便说不出揶揄我的话了!”
明帝此时方闻见屋子里的怡人香气,好奇问:“今日殿中燃了什么香,倒是特别。”
珍嫔接过话茬:“回陛下,是姐姐从家中带来的蘅芜香,经由西域传进中原。”
明帝点点头,赞道:“不错。”
待三人快用完膳时,明帝只觉得莫名有些困倦,却并非异样,而是那种在冰天雪地里行走、骤然进入一处温室的懒洋洋的倦怠,他打了个哈欠。
今日明帝虽未翻牌子,却也本没打算在此留宿,珍嫔看见明帝倦容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出口留人。
虞映晚急忙朝珍嫔递了个眼神,珍嫔这才开口:“陛下,时辰不早了,您便在这儿睡下吧,臣妾伺候您。”
明帝看了眼天色,倒也不想再折腾一趟,便默许了,就这么往内殿走去。珍嫔许久未同明帝独处一室这么久,心中感怀得很,亲自伺候明帝换了寝衣、脱下鞋袜洗漱。
鱼儿从殿外端了刚煎好的安胎药进来,正要送进去,虞映晚伸手接过:“我来吧,你去沏上一壶新茶,今夜吃得有些咸,我担心陛下和妹妹夜半要起来找水喝。”
鱼儿不疑有他,转身便出去了。
虞映晚见她走了,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撒了进去,搅拌均匀后方端着往内殿走,扬声说:“妹妹,该喝安胎药啦。”
珍嫔闻声,不想让堂姐入内看到明帝要就寝的样子,急忙迎了出去,在屏风处挡住虞映晚的去路,想也不想便将安胎药一饮而尽:“多谢姐姐,姐姐也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