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怎的了,可要用些茶水润润嗓子?”苏夫人将苏意欢从回忆中唤醒。
苏意欢微微一笑:“多谢母亲,我只是初次来这里,不禁看呆了。”
苏夫人点点头:“这里确实很美。”
苏意欢抿了口茶水,状似不经意问:“母亲,我们何时去寻父亲?只怕父亲结束得快却寻不到我们。”
苏意欢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她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被继母当了挡箭牌,但她不知道继母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她要勾引皇上吗?
就算是如此,那为何要带上她?没有她在,继母行事不是更方便些吗?她看不懂,也猜不透。
苏夫人道:“不必那么着急,母亲本就是想来带你瞧瞧这湖光山色。不过既然意欢不愿,喝完这盏茶我们就走。”
今日继母这软刀子扎得属实有些明显,苏意欢往日里不会辩驳,今日却难得开口:“多谢母亲为意欢着想,那母亲在此处稍坐,女儿去不远处走一走,很快便回来。”
她二人只有一位宫女领着,现在她要离开,宫女只得跟上,对苏夫人福身道:“那夫人在此小坐一会儿,奴婢带着小姐去去就来。”
不管苏意欢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总归是给继母制造了独身一人的机会,她没有理由拒绝。
...
与此同时,明帝銮驾也到了听风楼下。但一行人走了与苏氏母女背后的那一条路,明帝能看到她们,她们却看不见明帝。
吴德昌禀报道,“陛下,苏小姐带着宫女离开了,现在唯有苏夫人在听风楼上。”
于是明帝了然,今日怕是这位苏夫人生了旁的心思。但他一向是乐意见得如此场景的,就像是斗兽场上的旁观者,享受赌徒和困兽的挣扎与疯狂。
明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你们都退下吧。”
等只剩下吴德昌一人时,明帝走入了苏夫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