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昭媛默默将她对于娴妃的所有猜测一并说了,颤声道,“母后,她这是蓄意谋害您和皇嗣啊…”
太后也听说了那日寿康宫珠钗之事,知道是娴妃做局设计,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只能是纸上谈兵。
“哀家明白,可如今抓不到她的小辫子,她仍是清清白白的娴妃娘娘。
只一根珠钗,如今也已送回了翊坤宫,无法再要来查验上头是否有天花…”
太后摇了摇头,皱眉道,“这么多年,哀家竟没看出她藏了这么深的心思…”
太后话锋一转,又问,“此事你可告诉了皇帝?”
盈昭媛摇了摇头,“未曾。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不愿以一面之词叨扰。”
太后赞许道,“好孩子,做的对。若是告诉了皇帝,他没有证据也奈娴妃不得,只能徒增烦恼。
如今娴妃父亲在兖州官居要职,若是贸然出手,只怕兖州不宁,会寒了一众有从龙之功将士的心呀…
皇帝无法解决,那这件事也变成横亘在你二人之间的一根刺…时时哽在心头,你们之间的情谊迟早会消磨殆尽。”
说到此处,太后突然摇头轻笑两声,“她倒是好计谋,吃准了你有苦难言!”
盈昭媛恨的牙痒,却不知说些什么。
太后怜惜地拍拍她,“只怕她想一石四鸟,你、瑶卿、你腹中孩儿和哀家都一并算计进去了。
若没了哀家,你自然在这后宫里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如鱼得水,那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
盈昭媛怒道,“我可不会任她拿捏!此仇不报,我枉为闻人氏女儿!”
“好!你有这份心当然好,只是如今该安心养胎,不可再胡思乱想。”太后顿了顿,又道,
“哀家和皇帝都会给你派些人手过去,你这胎万不可出差池。
瑶儿若愿意,便跟着哀家静养些时日吧,待脸上无碍了再回去,也省得你看着伤心。”
“多谢母后,只是不知瑶儿是否愿意见人…”
太后摆了摆手道“无妨,先将她接来吧,哀家与她说说话。
你如今身孕已经有四个月,怜嫔那也六个多月了,容不得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