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风闻言语塞,指甲狠狠扣着地面,似乎要将心底的恨全部发泄出去。
明帝仍未置一词。
这时温主簿朝明帝一拜,平静开口道,“请陛下听臣一言。微臣今日辰时左右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落款正是常在小主,上书‘有要事相求,恳请温大人子时无摘星台一叙。’
微臣以前从未和常在小主有过联系,并不知小主字迹如何,也不觉小主会求烦一介钦天监主簿身上,因此起了疑心。
但微臣多日前曾和小主在摘星台偶遇,当时小主形容狼狈,神色悲怆。微臣不忍坐视不理,因此便起了恻隐之心,决定今夜赴约。
来后发现常在小主也是同样被一张纸条骗来的,纸条上书微臣有话要与小主说。
微臣与常在小主发现不对,便决定立即离开,可禁军却像在此处守株待兔似的,立时便冲了进来将我二人团团围住,押送至此。
求陛下明鉴,我与常在小主二人清清白白,并无私情。”
温主簿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完整说出,话毕又重重一拜,眼神清明不似有鬼。
白嫔暗道不好,虚情假意地开口道,“依臣妾看,问问在摘星台洒扫的宫人便可知真假了。
温大人和常在妹妹方才都说并不相识,若摘星台的宫人能证实此话,那便水落石出了。”
那禁军小队长立刻回道,“微臣已将人带来,那人口供说,前些日子洒扫时在摘星台见过二人碰面一次,那次温大人立时便避嫌告退了。
后来元常在便几乎日日来此,每次来都让贴身宫女在外把守,他们无法靠近,也不知内里情形。”
“什么?!”白嫔惊呼一声,又好似是回过神来一般急忙用袖子掩了面,讪讪一笑,“臣妾闻言,有些许失态。”
元扶风辩无可辩。
温主簿又道,“微臣曾听常在小主说,喜爱独自摘星台从高处远眺的景色,可能这就是常在小主常来的原因罢,但微臣不敢置喙。
微臣也并不记得与常在小主见过几次,只知道每次偶遇,微臣皆会立刻告退,从无逾矩。”
白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可臣妾还有一事不解,温大人和常在妹妹二人方才的证词有所出入,谁说的才可信呢?
若依温大人所言,那常在妹妹为何要撒谎呢,妹妹是在掩饰什么,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放心,今日陛下在此会为你做主的,你不要有所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