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应承得贼快,还连蹦带跳的。
话说回来,既能习武又有免费宵夜享用,此等美事谁会拒绝?
再说,他诚不欺她。
于是,在往后的子夜时分她都自觉前往萧府,积极得生怕被人发现恐夺了专属于她独一份的待遇。
两个人之间难得相安无事,除了日常互怼几句,秉承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则,相融以沫的安然又再度过一个月。
萧澍这边每日早早就带着阿金到镖局“强身健体”去了,虽效用并不大,最起码日日和穆颜怼上几句,人也显生机许多。
穆颜更不用说,每日那昂首挺胸的身姿。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她是薅了顿吃的就满血复活的主儿。
只是两人之外,苦了陪练的阿金。他显然是还没从日日夜夜的困倦与疲惫中适应,发觉两位早起晚睡的小主们更异于往昔的神采奕奕。
可笑的是,若日间穆颜给萧澍安排扎马步的时间久了些。反之夜里,穆颜和阿金就被变本加厉的提速口诀练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位小主暗中相互较劲时的明面互怼,虽时有短暂不欢吵闹却无隔日仇,第二天则完全化解磨合。
穆颜会单独安排萧澍主仆二人在树荫下练习,以防午后日光暴晒。萧澍则让阿金瞻前顾后每一招细节,并为她备一顿不重样的宵夜。
闹归闹,因教多频训伺机小小报复一下对方无伤大雅,反之实则都在为对方着想,从未有过分之举。
渐渐地,她拉着他窝在屋内一块儿吃得酣畅淋漓,他也并未拒绝而是默默陪伴,闲暇时便陪她吃几块。
终究他是听了她的话下功夫康复,她则一门心思学好他教授的绝学。
她还不闲着仍旧探讨一番他制香的要领。跃跃欲试,一本正经地将他桌面上的干花原料随意混淆,自然免不了被正主一顿劈头盖脸数落。
她对胭脂水粉本就不甚了解,仅能靠鼻子分辨得出味道香和臭,硬是将手中拎着的肉香掺和进他调制的花香里。
嘴里一贯埋怨嫌隙,他再慢慢纠正解释给她听,没再吼过让她离开。
唯有阿金成了两头跑的大忙人!
白日里既要做自家小主的陪练兼保镖,夜里也要充当四小姐免费陪练和人肉沙包。
除此之外,阿金耳根儿还不得片刻清净。总是被迫听到穆颜对自家小主毫不避讳的品头论足,还毫不避讳大声念叨小主全身上下那一块肌肉该练练好;而小主嫌弃烦躁却总不制止她擅动那些名贵的调香器皿。
所幸,密集的习武令她进步神速,他气色也日渐好转。
久而久之,反而是阿金脸上开始挂彩,久不久就多了些小磕小碰的淤青挫伤。
她参透了御风决,功底已逐渐驾驭在阿金之上。
仅一个月阿金朴实憨厚的面容快熬成蔫了的过期苦瓜。
忍不住内心再叹小主们:本该长成一个窈窕,一个谦逊才是。
可他们哪里和窈窕谦逊搭上边了?只能说堪称“有毒”。
“好啊!”她应承得贼快,还连蹦带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