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香兰也是悔不当初,当时的国公府落在她手里,说一不二的日子太舒坦,导致她飘得太快。
要不是后来国公夫人防着她,不再吃她送来的东西,她又何必这么麻烦。
陆鸣雪却奇怪道:“可是……我不明白,杜二夫人为什么会想要国公夫人的命呢?”
这个问题几乎被在场的人都忽略了。
杜香兰一听,哪里肯认,怒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要嫂嫂的命!她……”
陆鸣雪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你不会,毕竟国公夫人活着,瞎着,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一旦国公夫人死了,镇国公续娶,又会有新的国公夫人。她这个二夫人还得交权。
“可是这个萤火香烛的毒,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杜香兰的脑袋,慢慢转向杜随心的方向。
杜随心却是满脸惊讶,像是事不关己。
陆鸣雪眯起眼:“杜二夫人,你是不是被谁给骗了?”
杜香兰“我”个半天,最后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她不敢揭穿骗她的人。
为什么呢?
如果那个人只是她的侄子,她早就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他身上了吧。
可如今,她一语不发。
杜随心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其他人也都随着杜香兰的目光看向杜随心。
荀姑姑眉头紧皱,却什么也没说。
国公夫人看不见,说出来被她听见,反而让她心烦。
杜香兰最后的解释是,她被那霍姓行商给骗了,那人只说这药会致盲,却没说会要命。
最后也不过是将她关了禁闭,剥夺了管家权。
毕竟如何处置这位国公府二夫人,还得等相关书信传到镇国公和蒙二爷的手里,两兄弟慢慢商量。
而杜随心,则被赶出了镇国公府。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参与了这件谋杀案,就连他手上沾染的粉末,最后也被杜香兰给洗白了。
陆鸣雪只能将心头的疑虑都告诉了荀姑姑,若是后面这个杜随心再出现在国公夫人面前时,希望她能有所警醒。
“鸣雪,今天还得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