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帝:“……”他还真反驳不了?
两旁坐着的大臣们只看着脚,故作耳聋,谁能不知此事就是三殿下故意刁难的,陛下这个当爹的背黑锅也没什么毛病了。
场面一时僵住,气氛冷凝。
小太监一声通传打破了尴尬,“袁大人求见!”
“让他滚进来!”齐霄帝终于寻到一个出气的人。
袁厝从外进了门。
叩拜请安时,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还没擦掉。
他气息粗喘,上气不接下气,好似一路匆匆赶来,甚至眼神都鬼鬼祟祟。
袁厝叩拜之后就去了柳月初身边,一顿嘘寒问暖。
齐霄帝猛拍御案,“你到底怎么回事?朕和众臣等了你一个时辰,这么一点儿距离,就算是一只乌龟爬也爬到了!”
“陛下息怒,臣接到传召就想来,只是到门口被人堵住了……臣后来是从西边跳墙出来的,就是怕陛下等急了!”袁厝拿了柳月初被扯坏的袖子擦了擦汗。
齐霄帝:“???还有人敢堵你?!”
“就是……就是那些想要货款的商户,但县衙迟迟没有定案,铺子也全关着……”他支支吾吾,轻咳了两声。眼神一直盯着柳月初,也看到了柳月初叽咕的眼睛,瞬时明白了她何意。
齐霄帝是彻底怒了。
“传金羽卫!”
“把柳家和勘测司门前的人都抓起来,给朕挨个的审!”
“朕要看看,是什么商户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围堵大齐的衙门,在人门前扯衣行凶!”
“朕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还从未听闻有如此胆大包天的百姓!”
……
这话一听就是有人故意怂恿,而非真的商户。
消息传下,金羽卫的新统领萧覃川立即领命前去。
袁厝安抚好柳月初,待太医到来时,让她跟着去厢房诊脉,喝上两碗压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