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正人已经埋了。”他们不敢说县衙的大牢被人随意进出,对外只能宣称是杖毙的。
魏公铭深吸口气,“你们觉得此事瞒得住?”
“能不能别上报?”牢头儿十分不想。
如若上报,上面一定会怪罪,他们的差事就算保得住,俸禄也要跟着罚不少。
一个月本就没有几个铜子儿的活命钱,再被剜掉一块肉,都不如上街去要饭。
魏公铭自然也想到了钱,甚至想到了即将升官。
“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他动了一点儿小心思。
“六个。”牢头儿直接道。
魏公铭瞬时暴躁,“六个?你怎么不站了县衙门口高声喊,让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倘若只有两三张嘴,他还可以考虑瞒一瞒,六个人知道,还是大牢中的这群破碎嘴子,怕是消息早就传遍天涯海角了!
“报吧,必须上报,这件事情瞒不了,而且那个人也必须被抓到!”
魏公铭把事情定下来,直接禀给了县令。他还没有正式接任,这个黑锅让前任先顶一顶。
县令看到他带着仵作前来,就知道这乌纱帽肯定是要摘掉了。他一封请罪的折子送去府衙,府衙又再往上递。
层层叠叠,递到了宫中。
程海率先看到了折子,他岂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太后大寿在即,这点儿小事私下处置就算了,还跑来打扰陛下雅兴?你们是不是太闲了,不如咱家给你们多找点儿事做?”
一句话,折子被驳了回去。
事情又层层的递回了京县衙。
京县令的确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他从递上请罪折子之后就一病不起。哪怕宫中来信儿大事化小,他也没有精气神再去上任了。
于是又过了七日,吏部下了任令,京县令告老还乡,魏公铭接任,正六品。
镇宁侯府喜庆欢腾,关氏为此还特意邀请了其他府邸的夫人吃茶小聚。
夫人们也没法子,不得不去。
虽说京县令不是一个很高的官,但都在京城中生活,大事小情鸡毛蒜皮都归县衙管。
他们只能寻了点儿礼物去庆贺,圆了关氏的体面。
“听说了吗?太后的大寿怕是办成,她的身子骨好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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