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溪和陆霆耀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省城,很幸运,他们买到了当天晚上的票。从冀省到吉省,不是每天都会有车次的,有时可能需要等上两三天。
虽然只有 二十几个小时,可是陆霆耀还是买了软卧车厢。就像他说的,他舍不得姜婉溪受一点委屈。
他没有提前给家里打过招呼,不知道他们见到姜婉溪会不会吓一大跳。
姜婉溪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陆霆耀的家里人会怎么想。虽然做知青的时候,她和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可是现在她要以另一种身份去和他们相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她。
陆霆耀牵着她满是汗水的手寄上火车,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紧张了吗?
“哪有,我…是在想要买点什么礼物。”姜婉溪中气不足的说“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空着手总是不好。”
“你就算什么也不带,他们也会很高兴。”
“应该是只要是你带着个女的回去,他们都会很高兴吧?”她嗔了他一眼,她可是知道的,他们家为了他的婚事那是心力交瘁。
“真的”陆霆耀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娘以前暗示过我好几次,她说你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还说我和你挺般配的,我当时让她不要乱说,她挺失望的。”
姜婉溪用你在骗我的眼神看着他,陆霆耀忍住想要揉她头发的冲动,“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
此时的姜爱国和爷爷也在这趟列车上,他们走的是工作人员通道,他身上穿的是老四的衣服。姜爱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身边跟着几个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大家都对爷爷很尊敬,见到爷爷都会叫一声“姜老”。
他们一行十二人,刚好两个硬卧包厢。爷爷对领头的说“这个是我那个在部队里的孙子,这次让他跟着去长长见识。”
“姜老说笑了,爱国同志在整个西北军区的年轻一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小小年纪就立功无数,前途不可限量。”
姜爱国没敢说话,跟着陆霆耀拼了命的往上冲,他能不立功无数吗?他也想稳扎稳打好不好?
“还是太年轻啰!对了,上次托你帮我查的事情可查出什么结果来了?”
“有一些眉目了,只是不好有书面上的东西。我口述给您吧?他们这个组织叫‘四君子’,以‘梅’‘兰’‘竹’‘菊’作为代号,据可靠消息,这里不仅仅有对面提前安排潜藏下来的人,其中还有‘开拓队’遗留下来的一些孤儿。”
“哦?那就有些意思了。”
“可不是,咱们以前抓的都是逃到对面去的那些人残留下来的,这个‘四君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对面的人有些凝重的说“不过据说他们和对面那些人有分歧,这些年来那批人都是蛰伏状态。”
听他说完,老爷子含着空烟袋陷入了沉思。
姜婉溪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昨天他们是晚上上的车,她又心里装着事儿,很晚才睡着。
“醒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陆霆耀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她旁边,卧铺本来就窄,他又生的高大。此时,他一只手撑着下巴,侧着身子,蜷缩着双腿。
“陆霆耀,你真是越来越脸皮厚了。”她嗔怪的看着他,这人真是“你也不嫌这样累得慌。”
“不会,这样看着你挺好,以后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你,真好!阿婉,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再去京市拜访一下,然后就回西北吧?”他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她的头发又长长了。
“赶紧回去把房子弄好,好不好?”
姜婉溪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不是说吃饭吗?我饿了。”姜婉溪推了他一下
这人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勾引她。她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吗?问题是她真的有被勾引到好吗?曾经的他,如巍峨的山峰,沉稳而不可撼动;现在的他,却像潺潺流淌的溪流,细腻而充满温情。他眼神中不再只有坚毅与果敢,更添了几分温情和宠溺。百炼钢成绕指柔,真是夭寿哦!
姜婉溪和陆霆耀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省城,很幸运,他们买到了当天晚上的票。从冀省到吉省,不是每天都会有车次的,有时可能需要等上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