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妹什么意思？给大嫂二嫂买的鞋子刚好合脚，给俺的小了半个尺码，哪怕大上半码也行啊！俺也就将就着穿了。她这一回来，又是杀鸡又是炖肉的，谁家平日这样吃？”

“砰”一声，姜卫国把刚杀好的鸡扔她面前的木盆里。刘翠芳吓了一跳，看着姜卫国手里拿着还在滴血的菜刀，眼里发出危险的光。刘翠芳色厉内荏的说道“姜卫国，俺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吗？”

“为了俺好？要点脸吧！要俺提醒你你是怎么嫁进来的？”姜卫国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翠芳，这种感觉，这种说话的语气，彻底把刘翠芳激怒了。

“姜卫国，你是不是对姜婉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是了，她又不是你亲妹妹，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成块儿宝。你们……”

姜卫国突然用空着那只手捏住她的两颊“你可真龌龊，告诉你，她是俺妹妹，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看着刘翠芳眼里满是惊恐，瑟瑟发抖的样子，姜卫国突然觉得没有意思极了，他甩开刘翠兰，把手在衣服上反复摩擦。“你放心，俺不打女人，俺妹妹说了，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但是俺可以这么折磨着你，也挺有趣，是不是？”

说完，姜卫国看了不看她一眼，端着木盆走出了家门。

大门外面，姜婉溪和陆霆耀站在那 里。姜婉溪满脸是泪。她是在姜爱国和姜卫国背上长大的，她和姜爱国最爱闯祸，每次帮他们收拾残局的都是姜卫国，姜卫国比姜爱国还像哥哥。以前的四哥彬彬有礼，现在的四哥，满身都是阴沉之气。

姜卫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姜婉溪她们，“都听到了？”他苦笑一声，对陆霆耀说“你不要相信那个疯女人说的话”

“你放心，我不会。”

“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哥”姜婉溪追上去，看见姜卫国满脸是泪“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俺一觉醒了，就……被好多人看见，她…她也看见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四哥，是那个总爱把我当成小孩子的知青吗？”

泪水流进嘴里，有些苦。姜卫国“嗯”了一声，姜婉溪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

“我刚才听几个孩子说要去河边玩儿，要不要一起去找找？”陆霆耀看着姜卫国说

“我把鸡拿过去烫毛，四哥带你过去看看吧！”

姜婉溪接过姜卫国手里的盆，向爷爷奶奶家走去。

红胜大队这条河比东风大队的还要宽，一群孩子在离河岸边有有一段距离的土坡上玩耍。

大家都围着姜家叔侄三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围着小九看他手里的坦克，小一点的就围着姜小河，看他手里的铁皮青蛙。

姜小河眼尖的看见陆霆耀和姜卫国走了过来，高兴的一蹦一跳。

“四叔，姑父，是不是要吃饭了。”

“还早，你们可以再玩儿会儿。”陆霆耀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糖“拿去和小朋友们分了吧”

姜小河觉得自己最崇拜的人从他爹变成了姑父，姑父好厉害，衣服兜里啥都能变出来。他爷好厉害，他是第一个叫姑父的人。

姜小河捧着糖“哦哦哦”的跑了，后面跟了一大群孩子

陆霆耀找了一块儿干净的石头坐下来，也不管姜卫国有没有听，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那年有一个女孩子来我们生产队下乡，她总爱出现在我面前，甜甜的叫着‘陆大哥’，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