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妤,你没事吧?”姜婉溪大声的喊道,她希望有人能够听到,然后来救她们。
“别耍把戏,再出声,我崩了她。”楚航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婉溪不敢再发出声音。陆婷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她没有办法马上爬起来。
“婉婉,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魏佳茵的指挥下往前走,偶尔也会被绊倒,然后又艰难的爬起来继续走。
“魏佳茵,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姜婉溪转过头问
“少废话,走。”魏佳茵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枪抵着她的后背催促她
“后面有脚步声音,咱们要快。”楚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不像普通人,是军队。”
“一人拉上一个,快跑,前面有个土地庙。”魏佳茵吼道
“紫竹,把她们做了吧,这样说不准咱们可以逃出去。”楚航说
“逃?往哪里逃?斑竹,你还没有看清楚吗?咱们暴露的比想象中的还要早,前面是狼,后面是虎。咱们只有手里握着人质才能和他们谈条件,那个土地庙虽然破败不堪,但是至少有墙可以阻挡,总比这荒郊野外好的多。”
“行,听你的,大不了就是死。”
魏佳茵和楚航拖着姜婉溪和陆婷妤往前跑,很快就跑到了魏佳茵说的那个土地庙。
土地庙果然如魏佳茵说的那样破败不堪,到处都是被打砸过的痕迹。庙里杂草丛生,屋顶早就被拆掉了,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一路的奔逃,加上还要带上两个累赘,魏佳茵和楚航累得不轻。他们随手把两人扔到地上,然后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姜婉溪和陆婷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是被一路连拖带拽带过来的。陆婷妤一只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两个人在地上趴了一会,然后跪趴着爬起来,背靠着背坐在一起。
刚刚趴在地上的时候,姜婉溪趁着魏佳茵和楚航观察周围环境的空隙,悄悄的对陆婷妤说了一句“袖子里有刀”。两人背靠着背,陆婷妤就把手伸进了姜婉溪的袖子里,费了老大劲儿,才把匕首从她衣袖里取出。
姜婉溪拿到匕首,好半天才打开,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只好一边和魏佳茵说话,一边割绳子。
“魏佳茵?或者我该叫你什么?”姜婉溪问道
“哼哼哼”魏佳茵哼笑起来“我没有名字,你也可以和他一样叫我紫竹。”
是啊,她没有名字,从生下来她就是“紫竹”这是她的代号,也是她的名字。
她的父母都是建国初期被留下来的特务,所以她生来就是特务。这是她的命,是她的悲哀。
其实她还有一个哥哥,亲哥哥。可笑的是她的父母生下她的哥哥后就把他卖了,后来他们生了她,于是她就成了特务。从小她就要学习很多东西,如果没有通过考验,迎接她的就会是体罚。
父母过段时间就会消失。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她总是盼望着他们消失。
有一天她睡不着,偷听到父母说起哥哥来,她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哥哥。原来他们消失是为了去看那个明面上被他们卖掉,实际上被他们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当时
她浑身冰凉,她一直以为父母是冷血的。原来他们的温情都给了另一个孩子,她感到愤怒。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她更加拼命的学习他们给她安排的课程。
在她十岁的时候,终于通过蛛丝马迹知道了他所谓的哥哥在哪里。在父母再一次消失后,她跟踪了他们,幸运的是她没有被发现。她在父母远远的看过那个哥哥后,她找人把他卖了,然后又偷偷的先一步回了家。
她本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却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父母回来后,看她的眼神既冰冷又欣慰。他们在她面前“哈哈”大笑,他们再也找不到他们的儿子了,那么其他人也找不到了,他们的儿子安全了。她通过了她们的考验,然后迎接她的是更加残酷的训练。
后来父母去世了,她自然而然接受了他们的身份,他的父母都是“紫竹”,所以她也是。
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下着雪,她他们的踪迹很快就会被掩盖,同时他们也不会走得很快。姜婉溪和陆婷妤冷得瑟瑟发抖,视线被雪花阻挡,陆婷妤一个踉跄往前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