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一视同仁:“连个地牢都管不好,该与你同罪!”
失职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褚平心里清楚,没有钟遥出口阻止,六喜绝没有这样大的胆子隐瞒,以至于错过最佳抓捕时辰。
说句难听的,顾怜逃脱,钟遥难辞其咎。
“掌门,公子也是想要抓到人以后再禀告……”
六喜唏嘘,谁能想到他们地牢真的会存在暗道这种东西。
他来地牢六年,也不知道暗道的存在。
这次罚,六喜心甘情愿领受。
“阿遥人呢?”
宋子殷不听这些,反而追问到底。
褚平咂摸出些许不同的味道,心中暗道不好。
六喜感受到两位掌门的威压,冷汗直冒。
说来也怪自己,在牢中遍寻不到顾公子后,六喜自知责罚难逃,在三公子面前愁眉苦脸一句“完了,整个地牢的人都完了”。
便是这一句,让三公子脸色大变。
六喜还记得,三公子不可置信,连番追问。
待得到丢失一人,全体领罚的结果后,三公子的脸色倏然变得灰败,随后更是急匆匆骑着马追向城外。
待六喜苦着脸等了三刻后,三公子才满脸灰心丧气回来。
六喜当时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
三公子自管理地牢以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就连地牢内的兄弟都私下同他抱怨三公子来地牢来得太勤了些。
要知道四掌门管来期间,每月来一次都是多的。
现在地牢有人从他眼皮子下面逃走,三公子顿感挫败,心情低落是应该的,六喜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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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公子白着脸,摇摇欲坠昏倒在地,六喜这才察觉些许不对。
他匆匆前来禀报两位掌门,此时听到两位掌门询问,心中复杂,支支吾吾道:“三……三公子病了,又因为此事劳心劳力,就……晕倒了……”
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六喜心中直打鼓。
“病了?我怎么没听说?”
褚平满心狐疑,他昨日还同钟遥在练武场上过了几招。
他这个徒弟,壮得和个小牛犊一样,怎么一夜不见就病了呢?
宋子殷一眼就知道六喜没说真话,看来钟遥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再联合顾怜出逃之事,宋子殷眉头紧皱,这件事该不会是他这傻儿子背后相助的吧?
毕竟钟遥以前也这样做过。
好在没让宋子殷猜测太久,宋子殷正想让六喜下去领罚,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随后脸色苍白的钟遥一进门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爹,你别罚他们,都是我的错……”
钟遥白着脸,满眼憔悴:“我看到他了,是我自私自利,装作没看到,还帮忙支走了六喜……”
如果早知道这样做会连累地牢上下挨罚,还会连累六喜丢了副堂主的位置,钟遥绝不会这样冲动。
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顾怜早就出了城,不知所踪。
钟遥低着头,羞愧难当。
宋子殷和六喜心中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刚刚看到六喜的态度时,宋子殷险些以为牢山的事情再一次重现,心中复杂万分,如果这次钟遥真的帮助顾怜逃出去,宋子殷都不知该如何处分钟遥,更不知日后该如何教导他?
所幸这件事没有真的发生……
六喜也暗暗侥幸自己逃过一劫。
如果三公子真的帮助顾公子逃脱,那说明他们私下定然有联系。
可除了那一次后,三公子并未再去见顾公子,如果三公子真的在短短几个月内瞒过自己的眼睛,那这个副堂主之位,六喜是真的没脸再坐了。
倒是褚平,一听此话,顿时坐不住了。
“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