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望去,只见顾怜已经毫无形象地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酒量不怎么样,酒品倒是挺好。”
程越悄声嘀咕。
这边顾怜酣然入睡,另一边宋棯安却是精神头十足,兴致勃勃拉着魏朝阳聊个不停,期间问的最多的,大多是些八卦和奇闻异事。
魏朝阳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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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笑晏晏,一时间宋棯安感觉自己伤都好了大半。
“谁?”
魏朝阳忽然转头看向窗户,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窗外。
宋棯安一瘸一拐打开窗户环顾四周,外面空无一人,甚至连洒扫的仆妇都没有。宋棯安习以为常,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魏朝阳,询问道:“朝阳,没有人,是不是你的错觉?”
他院中的人虽然不规矩,但也不至于偷听吧。
魏朝阳觑了宋棯安一眼,沉下脸,他摇了摇头,随后便冷声叫出十七,吩咐道:“十七,去把二公子院中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宋棯安眼见魏朝阳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话。
十七动作迅速,不到片刻便召集了院中全部的仆从。
不过瞧着院中仆从明显没有规矩的样子,魏朝阳的脸色越发难看。
甚至有些胆大的直接顶着魏朝阳的目光道:“不知大公子叫我们来所谓何干?”
魏朝阳淡淡瞥了他一眼,认出这是宋棯安身边的木通,不免有些不悦。他知道木通之所以如此尊卑不分,完全是宋棯安平时宠溺太过。
魏朝阳还未说些什么,宋棯安便率先训斥:“木通,说什么呢,乖乖听着。”
这话非但没让木通害怕,反而让木通越发大胆,不过顾及二公子,木通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魏朝阳觑了宋棯安一眼。
“嘿嘿嘿,木通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我好好教,朝阳你别和他计较……”
宋棯安讪笑道。
但这次魏朝阳没有妥协,他淡淡吩咐:“拖下去,三十杖,然后发到庄子上。”
他命令一下,暗中就有人跳出来直接将木通拖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阵惨叫。
魏朝阳的一招,不禁让院中的仆从战战兢兢,就连宋棯安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动了动嘴唇,最后也没说求情的话。
因为他知道,木通这次确实有点太坏规矩了。
魏朝阳没瞧宋棯安一眼,紧接着道:“刚才有人在窗外偷听,现在站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罢仔细盯着底下的一众仆人。
院中沉默一瞬,随即议论纷纷。
“举报有奖,若是包庇,则与此同罪。”
魏朝阳语气平淡。
看在宋棯安的份上,他给这些人一次机会。
哪知片刻后,仍然无人承认。
期间有人大声质问:“我们是二公子院中的人,别说没有偷听这件事,就是有,也不该大公子管。”
这话获得了一片赞扬。
甚至有更大胆的,借着院中嘈杂,提高音调道:“早听说大公子嫉妒二公子,如今是见识到了,大公子这是借着我们敲打二公子呐……”
“对呀,对呀……”
……
“胡说什么!”
宋棯安脸色也变了,这是当着他的面使离间计啊。
他站起身训斥,不过没什么效果。
“就算管,这院中的事,也轮不到大公子插手……”
“掌门都没管呢!”
……
宋棯安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他院中乱成这样,他岂不是要被痛打一顿。
“闭嘴!”
宋棯安眼见魏朝阳神情淡淡,不觉心里有些发慌,急忙呵斥。
好在他还有些主子的威严,院中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宋棯安扫了众多仆人一眼,道:“朝阳虽然是我师兄,但我敬他如我亲兄长,别说这件事他想追究,就是他今日,无缘无故想要将你们全部赶出府,我也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