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昨晚那么冷的风居然还没冻死你!”高延年吐了口唾沫,正准备结果了那厮,却被长五郎拉住了:“先别急,搜搜身,看看能不能查明这厮的身份!”
“嗯!”高延年有些不服气的应了一声:“狗东西,算你命好!”
长五郎让人搜了那吐蕃人的身上,从其身上的信符确认了其吐蕃贵族的身份,又叫来俘虏询问,才知道这个被冻得半死的家伙名叫甘豆久,乃是噶尔家族的支系,算起来是钦陵的堂侄,是这支吐蕃斥候的指挥官。
“这次可是捞到大鱼了!”长五郎笑道。
“哼!”高延年却是一脸的不快:“长五郎你真是多事,若是没你在,我早就把这家伙剐了!”
“我知道你恨他射了你一箭!”长五郎笑道:“算了,不是也没射到你什么吗?这可是钦陵的亲戚,送回去可有大用场。”
“算了,我不管了!你要管你管!”
“我管就我管!”长五郎笑嘻嘻的喊道:“弄点热乎的,给这家伙灌进去,先救活了再说!”
随行的唐人骑士赶忙从随行的酒囊里给那甘豆久灌了几口,那厮脸上总算有了些许人色,长五郎又让人用力搓他的四肢心口,过了半响功夫,那甘豆久猛地吐出几口浓痰出来,微微睁开眼睛。
“醒了就好,先给他裹上,然后咱们撤退!”长五郎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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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行辕。
“什么,你们的人拿住了钦陵的侄儿?”裴行俭睁大了眼睛。
“只是堂侄!”护良笑道:“下面的人查问过了,这个人的爷爷是禄东赞的亲兄弟,是钦陵的叔叔。他这次带着斥候,正好撞到我手下一队游骑回程,两边就打了起来,我们这边侥幸赢了,将这厮生俘带了回来!”
“那也是很亲近的了!”裴行俭点了点头:“我听说吐蕃人兄弟们的孩子自小都是一起长大,并不区分,在钦陵看来,堂侄和侄儿其实是一回事!”
“裴公果然博闻强识,熟识虏中虚实!”护良拍了下马屁:“不过这厮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只是大骂不止,一副求死的样子。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处置!”
“吐蕃人就是这个样子!”裴行俭笑道:“你也不用着急,先关押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