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李敬业毫不犹豫的喊道:“天子又不是第一天身体不好了,可没看他传位于太子的。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没错,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也是关于昨晚的事情的,你想不想听?”骆宾王笑道。
“少废话,有事就说事!”李敬业喝道。
“呵呵呵!”骆宾王干笑了两声:“那就是王文佐昨晚领兵入宫,拥立太子登基。你觉得哪个是真的?”
“自然是第二个!”李敬业毫不犹豫的答道:“天子倒也还罢了,皇后啥德行我还不知道?除非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绝不会做出一点微小的让步的!”
“对吗?”骆宾王笑了笑:“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眼下应该怎么做?”
“自然是王文佐见上一面!”骆宾王毫不犹豫的答道:“太子这次大事能成,王文佐的功劳最大,既然大家是旧识,那就无需担心性命问题!”
李敬业点了点头,心知对方已经抓住了重点:“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尽快让我和他见上一面。”
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有李敬业和骆宾王这种天降鸿福的出外,自然也有柳元贞这样被天上掉下个大铁锅砸到,头破血流的。次日中午,就从皇城出来一个锦衣使者,来到柳府直接就把男女老弱都关了进去,一个没放过。狱中原有的不少犯人都被宣布无罪释放,其中前些日子被拘禁的朝廷大臣更多,腾出来不少地方。别人被抓紧去都是喊冤的,唯独柳元贞一言不发,面如死灰,就像一个活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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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狱。
“柳兄,柳兄!”
柳元贞坐在栏杆旁,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身一看,竟然是王文佐:“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王文佐笑了笑,他挥了挥手,示意衙役打开牢门,又替柳元贞解开镣铐,摆上案几酒菜,两人相对坐下,王文佐给对方倒了一杯酒,举起自己的酒杯:“柳兄,我答应让你外放当刺史,结果却让你落到这里,着实是我的过错!”
“罢了!”柳元贞喝了口酒,苦笑道:“形势如此,倒也由不得你,你能来这里见我一面,便足念旧情了!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我为皇后办了那么多事情,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被关进来也是罪有应得了!”
“这个?”王文佐闻言一愣,旋即笑道:“柳兄你多虑了,要拿你入狱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武皇后。你放心,太子已经登基为帝,我已经让人在大赦名单里列入了你,你过几日便能放出来了!”
“当真,那可太好了!”柳元贞闻言大喜:“王兄肯施以援手,足见盛情!”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王文佐笑道:“不过武皇后,不,现在应该说是太后对你确实恨得咬牙切齿,她说是你把周兴举荐给她的,一定要太子将你拿下治罪!”
“周兴?”柳元贞苦笑了一声:“王兄你还不明白吗?太后哪里是恨我把周兴举荐给她,她恨的是我当初把你举荐给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