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便让我们见识见识便是!”
“若是个合意的,便多交一个朋友!”
那玄衣汉子见众人起哄,不得已便让伙计请客人进来。不一会儿便从门外进来两人,前面那人头戴黑漆纱冠,身着青帛圆领罗袍,缠缀银钉腰带,左右各挂长短佩刀,皮肤白皙,修眉长目,鼻梁高挺,颔下短须,站在门口岳停渊峙,宛若玉山一般。那玄衣汉子看不出来人的底细,只觉得有些眼熟,赶忙站起身来:“在下便是于呐,敢问二位找在下有何事?”
伊吉连博德上下打量了下于呐,笑道:“贵人多忘事,数月不见,于东家便不认得在下了?”
“这个——”于呐不禁有些尴尬,按说像这等器宇不凡之人,哪怕是只见过一面,自己就应该会记住的,可此时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在哪里看过却想不起来了,只得苦笑道:“请郎君见谅,在下着实是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呵呵!”伊吉连博德笑了笑:“那就提醒一下吧!几个月前,您与我家主上说话时,在下曾经进屋过两次,最后还在主上身边站了一会儿,您想起来了吗?”
“哦,哦,难道您是——!”伊吉连博德的提醒就好像一道闪电,划破了于呐的脑海,他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原本有些模糊的形象变得清晰起来,他忙乱的撩起外衣的前襟,便要下拜,却被伊吉连博德扶住了。
“不必多礼,我便是王都督府中属官伊吉连博德,今日来见你,却是有事相询!”
“不敢!”于呐赶忙请伊吉连博德和王恩策坐下,自己站在一旁垂首作陪,笑道:“郎君有何事垂询!”
伊吉连博德看了看左右,只见方才茶桌旁坐着的人都赔笑站在两旁,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先放一边吧!于东家,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何不替我引荐一番?”
“哦!”于呐赶忙走到蔡丁山身旁:“这位便是蔡丁山蔡东家,这药铺便是他家的!”
“原来这位才是东道!”伊吉连博德向蔡丁山拱了拱手:“叨扰了!”
“郎君今日前来,寒舍蓬荜生光!”蔡丁山拱手道。
“这位是诸葛文,做的茶马生意!”
就这般于呐将茶桌旁众人都介绍了一遍,伊吉连博德都一一行礼,众商贾嘴上不说,都觉得面上有光。最后众人分宾主坐下,于呐笑道:“说来也巧,小人等方才在茶桌旁正说到王都督的事情,听说王都督领兵击败了吐蕃兵,还抓了不少俘虏!”
“哦?这事你们也知道了?”伊吉连博德笑道:“于东主,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嘛!”
于呐笑了笑:“不是小人消息灵通,却是多亏了这位诸葛贤弟,他贩马回来时正好途径松潘道,看到有不少吐蕃俘虏在修路,从看守口中听到的!”
“确有此事!”伊吉连博德看了一眼诸葛文,笑道:“我今日也是为了这个来的,既然是旧相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王都督想要修路,所以打算在成都商贾中筹款!”
“修路?筹款?”
“不错,松潘道是松州通往都江堰的要道,但是道路的状况你们也都知道,我就不必说了。都督打算重修松潘道,一来是军国之需,二来也有利于商贾,所以他打算从成都商贾中筹款,用于修路之资!”
“重修松潘道?”于呐吃了一惊,不由得结巴起来:“那,那可,可是要好多钱呀!”
“是呀,所以王都督打算先把路分成若干段,修成一段,收效一段、收益一段!”伊吉连博德笑道,他说完后才发现众人一副茫然模样,才发现他们也和自己当初一样,被王文佐的这些新名词给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