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唐军校尉强自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做了个临时担架,让泉渊男产躺在上面,令两个俘虏抬了,一队人押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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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住了泉渊男产?”薛仁贵喜出望外,他对契苾何力笑道:“这一趟当真没白来,竟然能在这种地方抓住了这等大鱼!”
“都是仰仗圣天子鸿福!”契苾何力仿佛枯木般的脸庞上也露出一丝笑容:“英国公那边应该可以不战而下了!”
“是呀,乌骨山城那边估计也不用打了!”薛仁贵笑道:“不过泉渊男产这是干什么?回平壤应该不用走这条路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扶余城!”契苾何力道:“那里是高句丽人的北都,无论是坚守还是往更北的地方逃,那儿都可以!”
“嗯!”薛仁贵点了点头:“那就叫过来问问吧!”他看到契苾何力没有反对,就对一旁待命校尉点了点头,片刻后泉渊男产被带来上来,薛仁贵看到对方腿上有箭伤:“叫个大夫来,先给他处置一下伤口!”
泉渊男产就好像一具木偶一般,任凭医生的处置,也不道谢。待到处置完毕后,薛仁贵问道:“汝此番是前往哪里?”
泉渊男产没有回答。
“汝意欲何为?”
还是没有回答。
“你是泉渊男产吗?”
还是一声不吭。四周的唐军将佐们大怒,纷纷出言咒骂,有的还拔刀以死相胁。泉渊男产却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好似木偶一般。
“你想我们杀你吗?”契苾何力问道:“若是如此,方才你为何不拔刀自刎?”
“时至今日,大局已定,我说什么不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泉渊男产答道。
“大局虽定,但汝命却未定!汝大兄便在军中,何不见之?”
泉渊男产笑道:“吾父子持国命数十年,虽无王名,但有王实。如今天不佑我国,社稷鼎移,若无二三子以身殉之,后世岂不以吾国无人?”
契苾何力点了点头:“汝既有此心,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来人,将其押下去,好生看管!”
契苾何力和薛仁贵在这座无名山城的遭遇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新军,在向导的引领下,他们在两天后的中午抵达了鸭绿水畔,然后渡河。沿途他们没有遭遇到任何有组织的抵抗,只用了五天时间便抵达了平壤城下。
“末将拜见郕国公,薛大将军!”王文佐躬身道。
“王都督免礼!”契苾何力目光如电,他伸手将王文佐扶起:“此番灭高句丽,王都督的功劳最大,吾辈都是因人成事,承了你的人情!”
“郕国公言重了!”王文佐正要谦虚几句,却被契苾何力抓住了右臂:“王都督无需这般客气,以你这次的军功,封爵不过是指日而已,来,寻个安静所在,将你此番筹画的详情细细讲述一遍与我听!”
看到王文佐一脸的错愕,旁边的薛仁贵笑着解释道:“王都督莫要惊讶,郕国公性格淳厚质朴,平生所好无非兵法攻战之事。此番来时的路上就对你攻下平壤城的行动十分赞叹,今日见了本人,自然是要讨教一番的!”
王文佐这才明白过来,赶忙让人准备了些酒食,与契苾何力、薛仁贵三人坐下,便将自己与新罗人一同进攻高句丽,两军分别立营,高句丽虚张声势要攻打自己,却以主力猛攻新罗人,新罗派人乞援,王文佐出兵击破当面高句丽牵制之兵,然后长驱直入,直抵平壤城下。平壤城中高藏乘机起事,开城投降诸般事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