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还说我,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崔弘度面露苦笑:“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辛苦,兄弟们在百济已经得到的够多了,每个人都很满意,真的,非常满意!”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事情!”王文佐指了指一旁的垫子,示意崔弘度坐下:“弘度,你以为我这么辛苦只是为了那几万贯,几十万贯钱财吗?”
“难道不是吗?”崔弘度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去,他这几日也是不好受,前思后想自己当时那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王文佐将如此大事托付给自己,自己却出言推辞,说句不识好歹也不为过,可这担子着实太重,自己接过来被压死事小,牵连了其他人可就事大了。
王文佐见状,如何不知道崔弘度心里想的什么,摇头叹了口气:“我问你,这钱是什么?”
“钱是什么?”崔弘度闻言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钱就是钱,他摇了摇头:“贵重之物?我也不知道,你说钱是什么?”
“外圆内方的带孔铜片,铸着文字轮郭,可以换所有东西,每个人都喜欢它,想拥有它,可惜如愿之人少之又少。”王文佐
取出一枚贞观通宝来,用大拇指将其弹到半空中,伸手将其接住:“照我看来,钱就是权力!”
“钱是权力?”崔弘度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倒是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是吗?有了钱你就能让别人按照你的意愿行事,有了钱你也可以不再服从别人的命令,随心所欲,钱不就是权力吗?”
“这个好像未必吧?”崔弘度问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确实世间人多爱钱财,但总有廉洁之士不爱钱财,你如何用钱财让其听命于你?至于后者就更不是了,你纵如邓通之富,天子一声令下,你也只有顿首乞命的份,这钱是祸害,又是什么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