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佐躺回床上,双眼微闭,将整个身心放空。但脑子却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若是就这么回去,那自己得想办法弄笔钱财,把欠曹野那的那笔债给还上,以在这里的军功,回去后应该会有个官做,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也得娶个媳妇……
正胡思乱想着,外间突然传来说话声。“狗肉这就好了?桑丘好快的手脚,兴许是正好遇上有现成杀好的狗!”王文佐正想着,房门被推开了,为首的却是柳安。
“五郎?”王文佐赶忙从床上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就说三郎没出门!”柳安大声笑道:“来,快把酒菜摆上,三郎起来和我们一同吃酒!”
同来诸人笑嘻嘻的把带来的酒菜摆好,让王文佐坐了主位,柳安坐了次席,众人依照官职年齿坐下,柳安举起酒杯笑道:“三郎此番归来,又立了大功,我们这些同乡也是与有荣焉,来,先吃了这杯酒,为三郎道贺!”
“为三郎贺!”
“不敢!”王文佐吃了酒,早有人抢着帮他倒满了,他能够感觉到四周目光的灼热,那是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这很好,无欲无求之人是不可战胜的。
“三郎!”元骜烈早已耐不住性子,插口道:“咱可先说好了,下次你出兵可要带上我,这次崔弘度和贺拔雍他们两个可是占足了便宜,下次可不能还是他们了。”
“对,论弓术我不如崔弘度、论骑术我不如贺拔雍,可论步槊,他们两个都不如我!”沈法僧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若是让我站在三郎马前,千百个贼子也近不得身!”
看到众人争先恐后的样子,崔弘度和贺拔雍也不争辩,只是自斟自饮,他们两人这趟至少也是个四转之功,升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觉已经与昔日同伴身份不同,无需与其争辩。
相比起其他人,柳安思虑的要深一些了:“三郎,我听说上头为了是否撤兵的事情争执的很厉害,你有什么打算?”
“是有这么回事!”王文佐放下酒杯:“杜长史和大多数将领想要回国,而刘刺史主张留守泗沘城,支持他的人也有不少,都督夹在中间有些为难!”
“刘刺史好狠!”柳安却是知晓内情的,恨声道:“这厮得罪了李义府,害怕回去被治罪,便拉着全军留在百济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