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与京城相距甚远,堪比行军的队伍让泱肆有种回到前世军旅生活的错觉。
再加上还有个跟她一起并肩作过战的人。
泱肆让萧暮把慕诺送的酒分给了士兵们,虽然相较于十万士兵而言那几百坛酒塞牙缝都不够,但这一路上本就辛苦,还要在护着那些酒坛实在是划不来,不如喝了算了。
夜晚,泱肆掀开帐篷走出去,走向外面高处的草坪,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
前世与西凉作战时,她便发现,这边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很大,人好像站在离天空很近的地方。
整个营地都很安静,静得只剩下风声,吹过这片广袤的天地。
有人在她身旁坐下来,双手向后撑,散漫慵懒。
泱肆仍然仰头望着星空,“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队伍都出发十几日快半个月了,路程也都行了大半了,这个人从头到尾一句也不问,就是默默无闻地坐在外面驾着马车,真把自己当车夫了。
“重要吗?”
军营里生活惯了,他很少有这样闲散的仪态,基本上都是板板正正地坐着,真的是那种随时可以准备与人作战的姿态。
萧暮反问着,好像真的并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也去看满天繁星:“南疆的星星好像没有那么亮。”
泱肆终于偏头看了他一眼:“再往前离南疆就愈来愈远了,明天带着军队回去吧。”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劝他回南疆了,萧暮一开始还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后面直接装聋子充耳不闻。
“萧暮。”
泱肆在他身旁坐下来,企图与他探讨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你明知道我如今是戴罪之身,你这么做只会拖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