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离开您?不管阿肆将来走到哪里,都还是您的女儿,除非父皇不认我。”
魏明正愣了一瞬,哑然失笑:“阿肆说的是。”
“好了,父皇今日一定要早些歇息,儿臣就先退下了。”
看他如此操劳,泱肆实在不忍又多拿些事来烦扰他。
反正父皇还未明言定下慕蔺为驸马,她也得先抽空去一趟公子府,与那陆绾儿交涉一下,才思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差点忘了,陆绾儿之前可一直住在国师府,她可得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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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
魏清诀喝了药,太医例行每日为他号脉,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老太医为他号了两次脉,才轻声问道:“大皇子近日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魏清诀反问:“怎么了?”
“大皇子这几日身体状况不如从前好了,当是思虑成疾,应当注意才是。”
魏清诀抿着唇,牵起一抹虚弱的浅笑:“无事,我这身子本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不过就是强撑着,在这世间多赖上几日罢了。”
老太医轻微叹了口气,很是痛心道:“老臣从小便为大皇子治病,直至如今,十余年过去,眼看着大皇子长大成人,却是始终没办法彻底根治大皇子的病症,是老臣无能……”
“清诀心知太医已经竭尽全力了,太医不用自责。”
魏清诀站起身来,行至窗前,望向窗外沉寂的夜色,孱弱的背影教人心生怜悯。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奢侈,清诀知足了……”
老太医走后,他长久地立于窗前,望着外面的黑沉沉的天空,静默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至深,他听到寝殿外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随即是一道小心翼翼的低声问话:“皇兄,你歇下了吗?”
他连忙转过身来,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果然见泱肆趴在门外,大眼睛眨呀眨,满脸纯良。
魏清诀侧身让她进来,阖上门。
“刚回宫?怎么过来了?”
泱肆在桌前坐下来,“来看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