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师呢?”叶若兰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显得有些尖锐。孩子们中的一个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老师在屋里找写作素材呢,她说一会儿就出来。”慕容懏听了,心里一紧,连忙把门带上,匆匆走了出去。
兰子穿着一件淡绿色的乔其纱连衣裙,懒洋洋地斜靠在长藤椅上,翻看着学生的英语作业本。慕容懏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开始翻看学生的语文作业本。这时,一位四十出头的妇女带着一个男孩走进了院子,手里提着一些西红柿和青椒 ,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慕容老师,兰子老师,你们好啊。”两位老师礼貌地点了点头,兰子却态度冷淡地说:“这是自家种的,你们两位老师尝尝鲜。”慕容懏则客气地回应:“真是太感谢了。”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听别人说,这个辅导班有三个优秀义务生的名额。”慕容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嗯,是有这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女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继续说道:“那这 孩子有什么特长呢?”慕容懏淡淡地回答:“他以前自学过英语,在学校英语演讲比赛中还得了第二名,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兰子眸光闪烁,嘴角上扬,笑着说:“真的呀?这孩子如此好学,实在难得。你就放心吧,我们免费收下他了。”女人又寒暄了几句,连连道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慕容懏与兰子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孩子们的疼爱与期待。兰子轻轻叹了口气,感慨万千地说:“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在这里发现自己的闪光点和自信。”慕容懏颔首表示认同,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们深知,在这个小小的辅导班里 ,她们将用自己的爱心和耐心,为孩子们开启知识的大门。
兰子凝视着慕容懏,眼中充满了欣赏与感激,她柔声说:“谢谢你,慕容。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慕容懏微笑着,紧紧握着兰子的手,眼中透着温柔与坚定:“让我们携手共进,没有什么是无法实现的。”她们的手紧 紧相握,仿佛握住了彼此的心,也握住了孩子们的美好未来。
慕容懏凝视着兰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这个温馨的辅导班里,他和兰子不仅是孩子们的知识导师,更是他们的心灵伙伴和成长向导。他们的心紧密相连,为孩子们的成长共同努力。他们的眼神交汇,传递着深深的爱与信任 。在这个充满希望与梦想的地方,他们决心成为孩子们最坚实的后盾,陪伴他们度过每一个重要时刻。
他们给孩子们布置了英语和语文作业。兰子轻轻叹了口气:“辞去工作确实获得了自由,但就靠这三四个孩子,维持辅导班实在不容易。哎,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印一些传单呢?”柳洛秋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 我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我们在辅导班传单上加印‘每周免费赠送一节小提琴课’怎么样?这样也许能吸引更多学生。”兰子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主意不错,值得考虑。”
慕容懏思考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主意确实很好,但我们不能抱太大希望。考虑到这里的经济发展状况,没有多少家长愿意为孩子购买小提琴。”兰子微笑着转向柳洛秋:“你呢?听说你在新公司的专职工作变成了兼职,是不 是感觉压力很大?”柳洛秋含糊地应了两声,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绪在昨晚那片白茫茫的梦境中徘徊,寻找着什么。四天的时间与自由的冲突,形成了一道意识的光环,这道光环无论你走多远,都会扩展多远,当然,清醒也被锁在了里 面。
慕容懏注意到柳洛秋在发呆,猜测他可能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于是,她接过话头说:“是啊,时代变化得太快了。上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恍惚中度过,集团竞争激烈,根本没有闲暇时间。那种压抑的情绪对身心健康可不好。现在做 了兼职,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柳洛秋隐约闻到一丝花香,顺着香气望去,发现西边的花圃中开了几朵月季。他走过去,看到那株月季上相继开放着两小一大三朵花,颜色是洁白色中透着淡红色调。他自言自语道:“这月季开得真漂亮。”
慕容懏听到了,回应道:“嗯,你昨天就问过了,记性真差。那株是樱桃白兰地品种。”柳洛秋应了一声,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朵樱桃白兰地月季,白里透着淡红的色调,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这时,蓉儿“哒哒”地跑了回来,撅着小嘴,拉着慕容懏的衣袖不说话。柳洛秋见状,会心一笑,走过来摸了摸蓉儿的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懏甩开蓉儿的小手,不耐烦地说:“啧,你别理她,我说了手机到 15 岁才买,别指望 我改变主意。”柳洛秋抿了抿嘴,拉过蓉儿说:“爸爸这个手机反正也要换了,再过几天就给你,乖,去玩吧。”蓉儿听了,猛地点点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慕容懏看了柳洛秋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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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洛秋突然提议道:“前段时间老爷子让我去 SH,迟早得去,我想明天一早坐班机去转一圈。”慕容懏有些惊讶,发出一声疑问:“啊?”然后她解释说:“我得等到星期一孩子上学了才能和你一起去啊。而且,你兼职的新公司不是还 有项目没做完吗?”柳洛秋应了一声,咳嗽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我看看写到哪儿了,放哪儿了来着?”慕容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不就在昨晚的书桌上嘛,我可没动你东西的习惯。”柳洛秋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然后进屋去了。
柳洛秋坐在西厢房窗户下的藤椅上,翻阅着那份似曾相识的计划书。
叶若兰和慕容懏在闲聊着一些家常话,偶尔会凑近脸儿压低声音说。尽管如此,大部分话还是传到了柳洛秋的耳朵里。叶若兰抱怨道:“他?我当初真该听你的,他一喝了酒就想改邪归正。”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还有,CD 里播放着《套马杆的汉子》,你猜怎么着,他会说‘换首《滴落的星子》或者叶欠吻的《珍重》,要不《Past Lives》也行,你播放的那些从来不属于我的世界。’”说到这里,她又凑近慕容懏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慕容懏咯咯笑了两声,回应道:“那是有点伤自尊呢,依我看呐,存在 的就是合理的,所以,犯错以后,改正的不是错,而是方向。”
叶若兰摇摇头,接着说:“小姑子很厉害,指桑骂槐;婆婆精明,小叔子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偶尔还想占点便宜,公公很威严,哎,什么事都要左右衡量,生怕犯一点逻辑性错误,小心过头让我头皮发麻,还总是对我的付出横加指责 ,而且,他最近神出鬼没的,不像以前那样按时回家……”
柳洛秋困意浓浓,歪着头,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继续做起那些近日来变幻莫测、离奇如闪电的梦。
“醒醒,你白天睡太多了,还睡,最近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慕容懏轻轻推了推柳洛秋。
柳洛秋坐直身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嗯,这么晚了你还这么精神?”慕容懏接着说:“你睡着以后,我和兰子商量了一下,明天让她陪你去吧,有个照应。”柳洛秋沉默不语,慕容懏便凑近他的耳边,声音低得像蚊子:“你…… 要出门了,早上那股劲去哪了?是不是准备留给哪个狐狸精?”说完,她在柳洛秋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柳洛秋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幽香,便靠了过去。
“慕容老师呢?”叶若兰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显得有些尖锐。孩子们中的一个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老师在屋里找写作素材呢,她说一会儿就出来。”慕容懏听了,心里一紧,连忙把门带上,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