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慈闻此立即露出大牙齿,在一旁欢呼雀跃。
“啊啊……”
木兮笑着,随之侧头问道:“小芙,今天学堂休沐吗?”
现在当是申时,孩童通常仍在学堂听讲,学习新识,而且不分男女,皆可到学堂学习。
如今照他们嬉嬉闹闹的样子,可不像有什么事请假。
但是,这几天她并没有找到任何一处提供给孩子们学习的地方。
不解,挠着头发,“木姐姐,什么是学堂啊?”
与月慈不同的是花芙的沉默。
见木兮没回答自己,月慈摇着一旁花芙的手,“花姐姐你知道吗?”
“小芙,可以和我说说吗?”
花芙低垂着头,语气也低沉了些,“我们不需要学堂,每天帮着阿爷阿叔就够了。”
木兮听出了言外之意,脸色下沉。
她明明下达了政令,无论男女,幼时得读书启蒙,并在每个村子设书馆来启蒙孩童,又在城镇设府学来提高学识,孩子们不需要束缚便可上学堂识文断字。
她知道上达下难听尽,也总会有贪污腐化、虚情假报之辈,可这里竟然连个形式都不愿做。
真是胆大包天,枉顾王法!
上达下听这过程中总会有那么些人贪赃枉法,妄顾政令,若不杀鸡儆猴,他们怕是不会听话。
这朝局本就腐败,她的想法总会危害到那些人的利益。
世家大族根深蒂固,朝堂上的那些人勉强被控制了,可下面的这些人还是得换换新鲜的血液。
恰在这时,村长扛着锄头走了过来,笑道:“小桑啊,在和这两个孩子聊什么呢?”
“村长,准备去哪?我想和你走走。”
村长晃动着肩上的锄头,“还能去哪?看我这锄头,得去给那些金贵草除除杂,恰好那儿还有几块荒地,你俩以后可以用那种种地,走,我带你瞅瞅去。”
“好。”
与花芙月慈告别后,木兮跟在村长后头往山上而去。
木兮步于村长身后,看着七旬的老人步伐蹒跚,摇摇晃晃地向山坡顶上走走。
这一刻,她想起京城大宅院里,那些个老不休的,像他这个模样的时候总是前呼后拥,走几步都要坐轿子,在家都要家奴扶着,生怕多走几步累着。
村长指着前方,“小桑,这里是附近最好的地方了,不过荒了很多年,好好理理也能得到好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