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直看靳厉,让他逃无可逃。

“这……”

他当什么出头鸟啊。

“陛下让我等一定让姑娘进宫。”

“消息半天内全国皆知,也有你们的功劳在吧?”

“是……”

“还不快去解决?等他国乘机来犯?”

“陛下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还请姑娘勿怪,救救陛下。”

“他已经没事了。”

他们这才注意到,池晏的面色已恢复正常,神情也安稳自然。

“好,下官这就去。”

靳厉拱手告退,却不想游墨也一道欲出门而逃。

“游大人,留步。”

游墨也想走,作为知道事情最多的人,他一点都不想留下,不过可惜他被木兮点名留下。

“姑娘。”

游墨尴尬地笑着。

“他想做什么?”

木兮直接点明,不给游墨扯犊子的时间。

“这……”

“直说。”

“陛下想留姑娘。”

果然还是这样,可是分分合合,不是人生常态吗?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伤自己的身体。

自己如此之重要吗?

福公公看着事态发展到这,也将心中的不忍与担忧显露出来。

“姑娘,奴也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虽身居高位,但奴一直知道,陛下很孤独,夜里常常宿醉,总是用操劳国事来麻痹自己。若姑娘是陛下一直等的人,奴恳请姑娘,留下来吧。”

……

此时,屋内,只剩下木兮与池晏两人。

也不知道这福公公心有多大,竟不怕木兮刺杀池晏。

木兮在床边看着池晏,自言自语着。

“渊之,何苦呢?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过客,最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活了无尽的岁月,她早就看惯了生死,看淡了分离。

“前夜的事,你应该是记着的,所以,为什么一直想让我留下来呢?从前是,现在也是,总是伤自己的身体,早知当初就应当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