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世子还没有下学呐,那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晚一点再……”
老先生笑眯眯地打断了沈怀瑜的话:“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老先生稍稍侧了下身子,露出了还捧着书罚站的小可怜林清绪。
看到沈怀瑜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先生温和地说:“我家的学生说,这个是你写给他的?有没有这件事情啊?”
沈怀瑜明白了,这是来找事的。
他十分有担当地进了屋子,彬彬有礼道:“先生好,昨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不要再罚林清绪了,是我将他的功课弄坏的,所以才赔了他一份。”
“哦?”
沈怀瑜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林清绪,咬了咬牙继续道:“你要罚就罚我吧!”
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让沈怀瑜将林清绪昨天的功课抄写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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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怀瑜的天也塌了。
他震惊地看着先生:“啥玩意儿?”
沈怀瑜不理解,沈怀瑜指着先生手里的戒尺:“你戒尺是吃干饭的吗?”
先生也不会因为沈怀瑜的话而感到冒犯,只是笑着看了眼正悄悄抬眼的林清绪:“戒尺是用来对付怕疼的学生,你这样皮糙肉厚的……自然得用别的法子。”
沈怀瑜想要抗争,但“不”字还没有出口,就见先生晃了晃戒尺道:“你不受罚,那就静心受,总得有一个。”
……
戌时末,沈怀瑜还在竹叶苑里的书房挑灯夜战,就连晚膳也是在竹叶苑吃的。
林清绪刚喝完药,嘴里一片苦涩。
他回到书房,看见沈怀瑜还抓耳挠腮地坐在桌子边,更苦涩了……
林清绪挪到沈怀瑜的身边,看了眼已经不能称之为字的字,小声道:“还差很多吗?”
“超级多……”沈怀瑜蔫吧了,第一次觉得明天的太阳离自己这么遥远。
林清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良久伸手抓住沈怀瑜的手臂晃了晃:“对不起。”
“……”沈怀瑜呼气,“也不能怪你,谁让我非要和你抢画的呢,我活该……”
说着,沈怀瑜又顿住,扭头看向林清绪:“先生打你了吗?”
林清绪委屈:“打了。”
林清绪伸出左手摊开,红彤彤的一片,看着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