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内的人都出去了,苏清苒才呼出一口气。贺凌洲吹着汤勺里的粥,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苏清苒的嘴边,一边还在不停的念叨着,“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只顾着军营里的事情,倒是忘了你的身子。”
苏清苒喝了两口粥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不少,她盯着贺凌洲的眼睛突然笑出了声。
“你还笑呢,可是这几日来回奔波累着了?”
苏清苒摇了摇头,牵着贺凌洲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凑到贺凌洲耳边道,“贺小侯爷要当爹爹,可有什么话说?”
贺凌洲手中的汤勺直接掉到了碗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把盛粥的碗放到了托盘里,站起来一脸期待地道,“当真?”
“当真,这样的事情我怎可同你说笑。”
贺凌洲在屋内来回踱步,但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又把手掌放到苏清苒的肚子,放缓了语气问道,“那今日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可是孩子有什么......”
他之前也听说过自古女子怀孕到生产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再加上都说女子孕期不能多思。
贺凌洲握着苏清苒的手道,“苒苒,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
苏清苒立马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拍一下贺凌洲的手背道,“你说什么呢,大师兄说孩子很好。只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下午一直在看账本才觉得头晕。”
贺凌洲盯着苏清苒的眼睛,看了良久确定苏清苒应当是没有骗他,这才放心了一些。
......
今日林夫人是说什么也不让苏清苒挪动,硬是把两人留在了鹿溪院。贺凌洲今日也是怕了,也跟着林夫人劝她这段时间就留在苏府静养。
果不其然第二日张大夫就杀上门来了。
“惊蛰,外头怎么了?”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苏清苒,听见外头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惊蛰掀开帘子立马走了进来,“郡主可是醒了,今日一早张大夫就来了。”
“侯爷昨日夜里向圣上告了假,这会儿张大夫正让侯爷在外头挑水伺候他洗面呢。”
苏清苒由惊蛰扶着坐起身,她歪头看着惊蛰问道,“这院子里哪里轮到他一个侯爷去挑水,你们可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