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四皇子已经送了密信给圣上,想必圣上已经做足了准备。”
不过这就算做足了准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苏清苒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对着贺凌洲问道,“就不能不去吗?”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她说的就是废话,这别人等的就是他们都在宫中的时候趁机一网打尽,若是他们不去别人还在登台唱戏。贺凌洲握着她的手道,“皇贵妃那儿,四皇子早就打好了招呼,等那日皇贵妃自会保护好你们一干女眷。”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这会儿就是再忧虑也改变不了后日要进宫的事实。还不如这会儿让自己多开心一会儿呢。
苏清苒撇了撇嘴,捻起盘子里的一块白玉膏咬了一口。
......
两日很快就过去,苏清苒扶着贺凌洲上马车的时候,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明明都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还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贺凌洲也是刚好就捕捉到了她的小眼神,连忙装出受了寒的样子,“咳咳”了两声。
苏清苒坐好了之后才不理他,贺凌洲倒是先一步地把苏清苒抱到了自己身上,苏清苒想站起来却被他牢牢牵制住,“贺凌洲,现在是装也不装了。”
贺凌洲在她颈间亲了一口,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梨花香,“反正苒苒也不心疼我。”
苏清苒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地威胁道,“你快放我下来,你的伤还没好全。”
“我的伤不是苒苒替我看的吗,好没好你不清楚吗?”
其实贺凌洲胸口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苏清苒觉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得休养个两三个月,贺凌洲这才休养了一个月出头。
苏清苒揪着他腰间的软肉,“你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下来,你今晚不准上床。”
一听不准上床这么重的惩罚,贺凌洲立马就乖巧地不行,乖乖地把苏清苒放到了位置上。“今日你就跟着皇贵妃和太后娘娘,她们身边都是侍卫,必然会护着你。”
苏清苒点了点头,“我知晓,只是你也得保护好你自己。这生骨草可就只有一株,你若是再受这样重的伤,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圣上念及贺凌洲这次为了替四皇子挡暗器,受了这么重的伤,因此特准贺凌洲和苏清苒可以乘坐轿辇进宫。只是贺凌洲不敢太过放肆,只坐了一段路以示皇恩浩荡后就下了轿撵和苏清苒走去了太和殿。
宴会上酒过三巡,苏清苒仔细留心就发现圣上此刻也有些心不在焉。今日太子殿下还是告了假,说是身子不适,便不来扫了圣上的兴致。
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不过一眨眼叛军就冲了上来。苏清苒赶紧护着林夫人、皇贵妃和太后娘娘往后撤,看着站在最前头的太子。太后想必也是早就从圣上那里知道了此事,但还是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郑姑姑赶紧给太后顺着气。
圣上稳坐在位置上,太子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但是没关系,只要父皇能写下传位诏书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
“父皇,儿臣已经为父皇准备好了纸笔,只要父皇写下圣旨,我便奉父皇为太上皇。”
延宁帝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朝着太子的脚边砸去,“你这个混账,你不过一周岁朕便封你为太子,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太子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他大笑了两声,“太子,父皇这个太子儿臣已经做了整整二十七年了。父皇若还是认我做太子,为何要把那个女人扶持起来,让她越过我的母妃。为何还要把二弟、三弟扶持起来做我的绊脚石。”
延宁帝看着他状似疯癫的模样,闭上了眼。
“太子,德行有亏,实不配太子之位。”
不过这会儿太子可不管延宁帝说什么,他只在乎那道圣旨。他缓缓走到延宁帝眼前,让侍从把笔塞到了延宁帝手中。苏清苒皱着眉环顾着四周,这危险都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圣上的禁军怎么还不来。
难不成是程在溪被人控制住了?
显然苏清菀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她立马就急得不行,但是这会儿她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太子本就对他们苏家忌惮已久,若是因为她扰乱了圣上的大计,那她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延宁帝捏着手中的笔,不知是在等着什么。
“回京路上,四皇子已经送了密信给圣上,想必圣上已经做足了准备。”